郭棟忽然笑了起來,笑的很是怪異,轉過頭看了無情一眼見到她還沒有下手殺掉蔡相:“崖餘,你難道下不去手麼?”
無情搖了搖頭,將墮魔刀還給了郭棟:“我隻是不想用這把刀殺死他。雖然當年是因為他才導致我全家被殺,但是殺人不過頭點地,這樣的方式,我真的有些接受不了。”
說到這裡無情頓了一下,眼睛中含著特殊的意味死死的盯著郭棟:“更何況你剛才的話中,不是還透露出了另外的東西了麼?”
郭棟手中寅-巳-戌-辰四個手印的最後一個辰印一頓,然後繼續結完辰印,繼而雙手一合低喝道:“穢土轉生!出!”
一股詭異的能量降臨在四大名捕的世界,而郭棟看也沒有多看一眼身前幾步外出現的能量漩渦,和自其中漸漸浮出來的棺材,而是看著無情:“你有沒有好奇,我剛才是怎麼做到隱身不讓你們發現的?”
無情不知道他為什麼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反而把話題轉到了這上邊,但是卻還是點了點頭等待著他的下文。
“我說過,我是一個道士,而道士看家的本領就是抓鬼降妖、溝通陰陽,剛剛我就是讓幾個特意從地府請出來的鬼魂施展了鬼遮眼,用這鬼道法術來達做的隱身。”
無情的身子一抖,可能是心有靈犀,也可能是血濃於水,瞬間就想到了一種可能,也是在她看來的唯一一種可能。
隻有那幾個人的魂魄,夠資格讓郭棟這個猖狂到逆天的家夥,用一個恭敬的請字!
“以我之名,降功德於爾等,消爾等生前諸般殺孽,清爾等身後萬般險阻,願與爾等休戚與共、德運共享,自此之後,爾等可不避陽光白晝,烈日能暖身、金烏難傷體!”
一尊通體赤紅如血,隻有最深處才有點點金色光芒偶爾閃爍一下的三寸寶塔,隨著郭棟心念一動緩緩的從他眉心之中飛出,伴隨著郭棟的誦禱宣告之言飛上半空,化作了一尊丈許高寶塔,投下星星斑斑的金色光點將院子籠罩了起來。
直到這好不容易恢複出來的一點點功德消耗一空,玄黃寶塔再度變成了深紅近乎墨色的血氣之塔,嗖的一聲重新鑽回郭棟眉心中,短時間內無法使用了的時候,兩大一小三道身影也出現在了所有人的麵前。
“爹!?娘!?”
看著眼前這一男一女兩個熟悉又有些陌生了的人影,無情激動到渾身顫栗不止,哆嗦著嘴唇不敢置信的開口呼喚起了對方。
“崖餘!”
“女兒!”
一男一女兩個中年人,或者說是鬼,此時見到自己真的出現在了所有人的麵前,並且感覺到了自己擁有了久違十幾年的身體,雖然和真正的身體有所不同,但是卻擁有了真實的觸感,頓時也是激動不已的呼喚起了無情的名字,並且對著她張開了自己的懷抱!
“爹!娘!”
看著淚流滿麵,哭喊著撲到對麵盛鼎天和甄繡衣夫妻二人懷中的無情,郭棟轉頭看向了在他們出現之後瞬間變得麵無人色的王爺等人:“現在你們信了麼,畜生們?”
如果說之前往複一站的時候,那些陰兵鬼卒甚至鬼門關,他們還可以用奇功異術障眼法什麼的解釋,畢竟都是些不認識的人,誰知道到底是不是鬼,就像是之前賈三的所謂分身術一樣,沒拆穿前鬼知道你是真會分身還是魚目混珠變戲法?
但是眼前的盛鼎天夫婦他們是再熟悉不過的了,甚至十二年前還是親眼看著他們死在自己眼前的,兩人身上有的傷口還是他們親手添加上去的,根本容不得有半點作假!
“郭兄弟,如今你既然將他們複活了過來,當年的凶手以及蔡相這個一切的元凶都已經伏法,那麼當年的事情不如就此一筆勾銷!”
諸葛正我雖然不是最了解郭棟的人,但是卻是最能感受到威脅的人,特彆是當郭棟話音落下的同時,推開棺材蓋走出來的大蛇丸、邁特戴、宇智波鼬和風魔灰太狼這四大死侍,更是給與了他極大的威脅和恐懼感。
因此當即就開口準備息事寧人認輸服軟。
而見到了諸葛正我開口,被這一幕嚇得麵無人色的王爺也立刻開口跟著說道:“沒錯,冤冤相報何時了,既然鼎天夫婦都已經死而複生,其餘凶手也都已經伏法,此時不如就此作罷,也算得上是皆大歡喜!”
郭棟冷哼一聲:“現在想起冤冤相報何時了了?當初怎麼沒有想到呢?”
“或者說,你當初明知道不是在冤冤相報,而就是在錯殺忠臣,隻是因為某人權傾朝野,為了朝堂的安定,而決定犧牲盛家滿門三十幾口人的性命?”
郭棟的話讓王的臉色更白了幾分,也讓無情那邊的哭聲一頓。
“爹,你是不是像他們說的那樣,是個奸臣?”
盛鼎天伸手拂去女兒的淚珠,很堅定的告訴了她:“爹到死的時候,都沒有出賣過忠良,正如你爺爺給我起的名字一樣,頂天立地,問心無愧!”
無情重重的點了點頭沒有再問,她相信自己的父親,也相信自己那有些模糊的記憶,也相信郭棟。
“也就是說,害死我們家的,是他?”
站起身,轉過頭來看向在盛鼎天夫婦顯出身形之後就已經嚇傻的蔡相,雖然口中是疑問句,但是蔡相突然慘叫著渾身都扭曲起來,不過片刻就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生生捏成了肉醬的結果,已經證明了無情的結論。
“皇恩浩蕩,還真是皇恩浩蕩啊!”
無情看著諸葛正我和王爺恨聲低喝了一句後,轉頭看向了郭棟:“我的仇人現在已經不是幾個江湖草莽了,而是當朝的皇帝,你怕不怕?”
“那又如何?就算是天王老子,你說要他死,我也給你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