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了、好了,大家不要吵了。”
這個時候,瑞雯過來站到了兩人的中間:“查爾斯,這不是沒什麼事情麼?”
“郭,你也彆生氣,查爾斯隻是好不容易找到了同伴,所以過於緊張關心了。”
兩個人同時看了看瑞雯,隨後又互視了一眼,不約而同的向著對方不滿的哼了一聲,卻也多少給了瑞雯一些麵子,跳過這個話題不再繼續。
“大家都是為了公事,都沒有錯。”
身寬體胖反應慢而晚了一點點的cia大胖子也趕了過來,和瑞雯一樣站到兩人中間做起了和事佬:“你們兩人,一個是為了消滅塞巴斯蒂安·肖這個威脅巨大的隱患不得不做出犧牲,一個是發現了誌同道合的夥伴,迫不急待的想要保護對方,都是對的。”
“錯的是塞巴斯蒂安·肖,是他引起的這一切。”
郭棟看著做和事佬的兩個人,瞥了查爾斯一眼:“嗯,因為他,塞巴斯蒂安·肖跑了。”
說著話,郭棟不等查爾斯反駁,或者重新再掀起他剛剛差點殺死埃裡克的話題,渾身赤焰燃燒,在將剛剛穿上的衣服再度燒成灰燼的時候,又一次飛到了天空之中。
在所有人不解的目光中一隻手高舉過頭頂,直徑上百米的巨大火球再度出現,被郭棟揮手就丟向了塞巴斯蒂安·肖幾人乘坐核潛艇逃走後留下的遊艇。
轟!
一團巨大的火光炸響在夜空,遠處的邁阿密城瞬間就被徹底驚醒,哪怕是在城市另一邊的位置,也都紛紛驚恐地看向海港這邊。
滔天的火海直衝雲霄,仿佛隻差一絲絲就能夠將夜空中的皎月吞沒。
“如果你剛才沒有阻止我,塞巴斯蒂安·肖可不會有機會乘坐潛艇離開,而是如同你眼前所看到的一樣,在瞬間就化為灰燼!”
再次穿上一件緊急給他尋找到的衣服,郭棟邁步來到了震驚道呆滯的查爾斯幾人身前:“請記住,從今天、從現在開始,所有被塞巴斯蒂安·肖殺死的人,都是因你而死!”
看著那波及範圍足有數百米之廣,差點連他們所在的這艘船都被吞沒進去的火海,還有那在火球降落的瞬間,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幾個呼吸間熔化成鐵水落入水中的遊艇,以及即便是在夜晚,也能清晰看到的滿是死掉的魚蝦以及冒著滾滾熱氣的水麵。
即便是身為教授的查爾斯,也找不到反駁的理由。
如同滅世一般的攻擊效果,不知震撼著他們的心靈,也震動著查爾斯的觀念。
“教授,也許你剛才真的錯了。”
莫伊拉看了沉默不語的查爾斯一眼。
“如果能夠殺死塞巴斯蒂安·肖,我隨時都可以為此而死!”
不等有人將目光或者為查爾斯申辯的借口對向自己,埃裡克就已經率先表明了自己的看法,或者說觀念與立場:“嘿,兄弟,等等。我想我們有很多可以聊的話題。”
一個在此時的世界上備受歧視的華夏人,一個在當年被當作最卑劣的奴隸、豬玀關入集中營的可憐孩子,又都有著殺死塞巴斯蒂安·肖這一共同打算,並且有都沒有婦人之仁,殺伐果斷。
這一刻,埃裡克沒有對未來一輩子相愛相殺的基友查爾斯,產生什麼特彆的感覺,反而覺得自己和郭棟有著太多的共同話題和相同立場,因此直接就無視了查爾斯鐵青的臉追了上去。
“他剛才也是為了救我,所以……”
埃裡克找到的話頭剛說了一半,就被郭棟抬手打斷:“我明白,不用解釋。”
回頭看了一眼查爾斯,郭棟搖搖頭歎了一口氣:“溫室裡的花朵呦,沒經曆過風雨,終究還是太過於理想化,太天真了些。”
郭棟的話讓埃裡克眼睛一亮,心中的認同更多:“你也是這麼認為的?”
郭棟是一路漫步諸天從屍山血海中殺出來的,而埃裡克,卻是從集中營那活地獄裡逃出來的,對於生命,兩個人有著同樣的漠視,也有著同樣的殺伐果決。
“他這個人其實不錯,但是畢竟沒有經曆過生死,不知道人性究竟可以多麼醜惡,也不知道世界又能夠多麼黑暗。所以很多事情都會理想化到天真幼稚,但是這卻也是這世間少有的光明和希望所存在之處。”
郭棟停下了腳步,和埃裡克麵對麵站著,側過臉看向不遠處在瑞雯和莫伊拉的勸慰下有些憤怒和抱怨的查爾斯:“但是這也正是我們所期望、所尋找的,不是麼?”
“不然的話,我之前也不會改變攻擊的方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