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過去了許多年,他依舊隻要是想起來,就難以克製心中的懊悔與悲痛。
“我很難過。”
美隊的聲音有些低沉。
曾經在戰場上出生入死,見過太多生命從眼前流逝的美隊,不知怎麼的忽然對於生命的消亡多愁善感了起來。
或許是因為,一覺醒來,發現時間已經過去了七十年,曾經的一切都已經物是人非,雖然心愛的佩吉還活著,但是卻已經是苟延殘喘的耄耋之年,隻能躺在病床上靠著各種各樣的儀器、藥劑,來延長著死亡的到來。
而其他的朋友……
“他看起來人很好。”
或許接觸的時間並不長,還不算熟悉,但是克爾森卻也算是他蘇醒後‘新的’世界裡,為數不多的幾個朋友之一……而且好像還是自己的狂熱粉絲、崇拜者?
“他太傻了!”
托尼深吸一口氣,將泛起的懊悔與悲痛再度壓回去。
“為什麼?為了信念?”
美隊有些不理解托尼為什麼如此評價科爾森。
不過經過之前的爭吵、並肩作戰等等一係列事情,美隊也不會再帶著彆樣的情緒去看待托尼了。
所以這一次並沒有如往常一般帶著訓斥的口吻。
“他一個人去對付洛基……”
“他是謹守職責!”
美隊打斷了托尼的話,而這一次,托尼也沒有如之前那般因為反感美隊這個自己父親曾經推崇了一輩子,推崇到讓自己從幼年時期就厭煩的家夥,所以對他的一切言行都不喜歡而反駁。
“……那超出了他的能力範圍!”
托尼繼續說著自己的想法,那也是他心裡的想法……至少表麵如此:“他應該等待援軍!他應該……”
他應該如何?
托尼也說不下去了。
他知道就算再來一次,科爾森還是會如此也選擇。
甚至就連他自己,不說再過一段時間會扛著核彈衝進蟲洞裡的他,就說之前鈀中毒隨時可能死亡的他,當時的他在其他人眼裡,甚至自己的理智裡都告訴他,有許多應該如何。
但是那個時候的他又什麼時候去按照‘應該如何’的去做了麼?
“你是第一次見到戰士陣亡麼?”
看到托尼自己都說不下去了,神情落寞悲傷的沉默了下來,美隊‘恍然’的想起了什麼。
戰士陣亡?
托尼想起了很多年前,那個時候自己還隻是個富翁、花花公子、軍火商的時候,那些在自己命名為‘快樂小吉普’的車上,麵對恐怖分子的襲擊,為了保護自己而奮戰,並最後死在自己眼前的士兵。
有故作冷漠的女兵、有自己粉絲並激動與自己合影的士兵,還有……
“可我們不是戰士!”
不知是不是想起了曾經的噩夢,又或者是美隊每一次都問到他的傷心之處,托尼忍不住的爆吼了起來。
“我沒打算聽弗瑞擺布。”
或許是想起了什麼,托尼沉默片刻後又補充了一句,也許算是在變相解釋,自己並非是看不起戰士這個身份?
“我也是!”
對此,美隊倒是十分認可:“他和洛基都要為科爾森的死負責!”
“但是我們現在必須要以大局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