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傅衍之溫聲回應。他的氣息打在脖子上,身後也是蹭著,江芸酒醒後就不太習慣這種親昵,也察覺他垂下的目光,“你彆亂看。”
“都揉過了,看也沒事。”他抱怨道,“床上沒這樣。”
江芸額頭發緊,“我喝多了,做什麼你可彆當真。”
傅衍之端過她拿不起來的湯碗,穩穩放在餐桌上,他抿著湯,江芸說:“今天複查。”
“知道。”傅衍之握著手機,“我去辦卡。”
江芸點頭,她推了下午的行程,陪他去醫院,一套體檢下來,病灶根除,人好了。
江芸又陪他去辦卡,業務大廳來來往往,江芸偎著他,怕觸碰到人群。
傅衍之喜歡她乖乖的,百依百順。
江芸不是這樣的女人,但傅衍之喜歡她偶爾流露的依賴。
他拿出身份證,填填寫寫,辦了業務,拿到新的電話卡,插在了手機裡。
回去時江芸開車,傅衍之拿過她放在車前的手機,指紋解鎖的頁麵彈出來,江芸看到了,目不轉睛地握著方向盤,“你做什麼?”
他摸著她的小手,揉了一陣,然後解開了鎖,撥出去,收到她的號碼,然後放回。
江芸覺得做男人都浪費他的那點小心思。
晚上回家,傅衍之做飯,她在旁邊逗狗,一會兒來了兩件包裹,江芸接過來,放在臥室。
兩人對著吃飯,江芸想說你什麼時候走之類的話,她又不知道怎麼開口。
反倒是傅衍之說:“我明天離開。”
江芸悶頭吃飯。
到了屋裡,燈都關了,她洗澡回來就被他卷到床上,江芸放棄掙紮,窩在他肩頭,手裡握著他胳膊上的肌肉,跟著他動作。
江芸沒有過彆人,但她也能知道他硬件設施
真的很好。
做了兩個小時,江芸軟塌塌的任由擺布,她抱著他的胳膊,他的指腹按壓著她軟乎乎的側臉,江芸無計可施。
第二天爬起來,江芸給他從衣帽間裡拿出一件藍黑傑尼亞法蘭絨內衫,外麵給他套上阿瑪尼的長款大衣,裡麵一層不起眼的深藍絨毛,顯然是找人定製的。
江芸想給他裹上圍巾,他高,江芸踮著腳,他就垂頭,把她含在嘴裡,整個人摟入大衣。
她提前用他常用的蔚藍香噴過衣服,江芸唇齒鼻翼都是他的味道。
“我不是要趕你走...”江芸小聲說著,給他卷圍巾,“你也不要去大連弄鮑魚。”
“行。”傅衍之笑道,“怕我尋死?”
她避諱的事,他這麼簡單的就講出來了。
江芸心慌地看著他,傅衍之道:“我不會。答應你。”
她這才放心。
“我想跟你說的話都在這兒。”江芸把一張紙放在他口袋裡,“這個是倉庫的鑰匙,你的東西都在。這個是車鑰匙,你那個邁巴赫司機就開了兩回,做備用用的,你拿回去。我不喜歡坐那輛車。”
因為江芸想起來,她頭一回被傅衍之親就是在這個車的副駕駛。
他也不溫柔,喝多了亂咬,江芸討厭的很。
“還有這個...”她遞過去兩袋,傅衍之也不是沒見過好東西,裡麵兩件巴塔哥尼亞的羽絨服,“今天不冷,但是以後下雪得多穿點。”
她絮絮叨叨,把他當做她的家人。
江芸頓了一會兒,握著他的衣領,小聲囑托,“照顧好自己。”
“好。”
江芸送到家門口,傅衍之摟摟她,貼了貼她的耳朵尖。
她窩在他的肩膀上,跟他說,“衍之哥再見。”
傅衍之“嗯”的回應,司機開車送他,到了家,張宇休假,一看到傅衍之回來,張張嘴說不出來話。
人靠衣裝。
傅衍之確實帥,跟著他穿地攤貨久了,也就不顯貴氣。真穿上這樣高檔的衣服,氣質飛升。
他脫下大衣,張宇問他:“傅哥好點了吧?”
“病好了。”語調輕鬆。
張宇立刻提議道,“那吃點好的,樓下開了個新店,涮火鍋去?”
傅衍之搖搖頭,他道:“我去退租。”
張宇慌了:“那我咋辦啊哥,你退了我撐不起來啊?”
“你住你的。找到再說,沒找到我給你交另一份。”
張宇扒著一桌子的語文試卷哭天搶地,傅衍之跨過他,坐在客廳當中,摸出那張紙條,停頓許久才打開。
上麵她的字體一如當年,清雋溫婉,字字明朗。
“我原諒你,好好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