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落幕,江芸跟他回家,傅衍之伸出手,拉著她,然後把小手放在口袋,輕輕揉著。關門之後,他試探地向前,江芸被他的氣息惹得有些迷醉,就這樣被他勾到了臥室。
她趴在床上,就這個動作開始思考,可能看電影不是pnB,而是曲折的pnA1。
傅衍之在床上很體貼,不會隻顧著自己而亂用女伴,還會抱著她去洗澡。江芸躺在他懷裡,仰頭看他,傅衍之的手覆蓋著她的側臉,揉捏她的肉。
她迷戀傅衍之的臉和身體。之前那種不想要他的想法果然是假的。
江芸反思了自己的愛情,是不是愛屋及烏才愛上他這個人。
傅衍之望見她眼睛裡的情緒流轉,問:“想什麼?”
她搖搖腦袋,抱著他的手臂。這是很有安全感的事後姿勢。她喜歡傅衍之手上的肌肉,讓她覺得他很厲害。
可能就是這種很厲害讓她越陷越深。
江芸很困,抱著就睡。傅衍之保持這個姿勢,僵硬到手臂發麻。好不容易睡過去,江芸的呼吸一變,他又醒了過來。
身邊的人萬分不安地看向他,傅衍之把她卷到懷裡,看了看床頭的電子時鐘,三點四十分。
江芸做了噩夢。傅衍之掉在長長的河流裡,她在岸邊拉他上來,卻看到了形若枯槁的江文。
她就驚醒了。
她知道傅衍之睡得淺,自己在這裡消化,沒做什麼彆的動作,卻還是被睡醒的他安放入懷。
傅衍之聲音低沉,“睡不好麼?”
江芸貼著他頸窩,喃喃:“夢到你掉到河裡麵了...夢到爸爸走了。”她說完就忍不住掉眼淚,抱著他的脖子,輕微的醉酒和半夢半醒的交錯讓她有些恍惚與脆弱。
她把傅衍之當做她在這個世上最後一個親人。害怕他走到她去不了的地方,隻
剩下她一個。
傅衍之拍拍她的脊背,無聲安慰。
她聞著他耳後的香,因為這種安穩,又陷入睡眠。
後半夜睡的雖好,醒來卻仍覺得頭痛。江芸直起身,把衣服拿過來往身上套,因為心情不佳,她扣不上那四排扣。傅衍之按著兩邊,“要第幾個?”
江芸揉揉眼睛,“最外麵。”
他幫她一一搭上,然後摟上她的腰肢。江芸去套打底褲,傅衍之握住她的小腿,“冬天還要穿小裙子,會不會冷?”
江芸掀開還沒穿的另一條褲腿,裡麵一層厚厚的絨毛。
“直男。”
“嗯?”老男人發出疑惑的聲音,“我喜歡女人,你知道的。”
江芸偷偷笑話他。
“我送你去公司。”
“你送我回家。”江芸穿上長裙,“換衣服。”
傅衍之答應了。
他把她放在家門口,小徐已經把車停在正門。江芸望望他,傅衍之伸手撫過她的臉,“想我打電話。”
“鬼才想你。”江芸離開時轉頭,臉就順著動作蹭到他的掌心。
觸感溫軟。但也隻有一刻,下一秒她就打開車門,冷氣橫衝直撞,然後在車內消散。
傅衍之的手落在她坐過的副駕駛的位置,久到溫度漸漸褪去。
*
周昶很快就發覺合同的不對。
他剛用完一半傅衍之給的錢,抓著合同渾身冷汗。宜室的公司隻有這一層,辦公室和工作室隔開,周昶把合同拍在沈決桌子上,接近暴怒:“你沒看出來他是想買咱們公司嗎?為什麼還要讓我簽?”
沈決放下手裡的設計圖,看著周昶因為宿醉和憤怒而通紅的眼睛。不僅是沈決,其他員工也看向他。
人心向背。
哪怕是不認識的傅衍之,也比周昶要強。
“你真的把這裡當做是你的公司嗎。”沈決拍下一捆訂單,“完全不考慮統籌規劃,隨便接生意,你這個也是你自己接的,你忘了?”
傅衍之的合同裡明確寫出時間為陰曆新年前,訂單額翻倍。
這是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周昶近乎是歇斯底裡了:“所以你就把我的股份賣給他?百分之三十八,我在宜室就剩下百分之二,還不如你沈決!”
“跟長雲的合作本該是逆風翻盤,你沒抓
住機會...”沈決疲憊地揉揉眉頭,“左右都是破產,這已經是個爛攤子了,你要是不想要,不如讓彆人來管。”
周昶舉起手機,撥通了傅衍之的電話。
他沒理會對麵不理智地破口大罵,聽周昶罵完才道:“我會再出百分之二十,總金額高於目前股價。你最近資金周轉不靈,宜室已經跌破最低,再不轉移你的股份,恐怕你背負的債不止現在這麼多了。”
周昶的臉由惱怒的紅轉為蒼白。他握著一盒煙走到天台,抽完以後,從辦公室拿了些必要的東西。
大家站起來看著他,目光複雜。
周昶一言不發。他剛剛接受了傅衍之的提議,甩掉了這個瀕臨破產的公司,拿到他的一筆賠償。
傅衍之很快就成了宜室的大股東,而且還頗為敬業的過來上班。
他翻了翻沈決拿過來的訂單,道:“先做長雲的企劃,彆的我會想辦法推掉。”
有些是無所謂的小合作,賠償完事。
有些是會影響公司前景的,傅衍之讓負責外聯的去道歉。
他隻安排了這兩件事,眾人卻仍舊麵露難色。
沈決說:“公司管理層隻有一個人。”
傅衍之眉尾微挑,“一共兩個部分,技術和管理?”
沈決艱難點頭。就連去招人都是他親自去的,員工職責混亂,他也不是沒提過這件事。周昶從沒放在心上過。
傅衍之打了個電話。
對麵剛下課的樣子,全是精力旺盛的高中生吱哇亂叫,張宇疲憊地接起來,“傅哥,什麼事?”
“來跟我麼,一月一萬起。”
正在準備考編的月工資不足四千的張宇:“……?”
作者有話要說:久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