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芸在想現在這種情況需不需要跟他報備,況且她也沒打算去。
“大學教授?”
“嗯。”江芸想哄他的話到了嘴邊,就聽他道,“他喜歡你,沒關係的。”
“公平競爭。”他語氣很輕,“你選。”
江芸驚得半晌沒說話。公平競爭在傅衍之這裡是從來沒成立過的,他喜歡走不公平的路,越捷徑越好,仔細瞧瞧也沒生氣,還真是轉了性了。
她放下湯勺,“沒有,他不喜歡我。”
傅衍之點點頭。
“認真的?”她忍不住問。
“認真的。”
江芸心裡哇了一聲。
吃好飯,傅衍之送她,江芸盯著他的側臉,他的目光投來才說:“我以為,你會偷偷找人打他。”
“是麼。”傅衍之的眼睛染上一層陰影,“你知道了?”
“我知道。”江芸挽著他,補充,“我沒生氣。”
傅衍之拍拍她的手,坐上車,江芸才看向他,猶猶豫豫,還是沒說。
想問他,卻更想等他說。
告訴她,他這樣做是為什麼。
他揉了下她的耳垂,輕聲道:“再買個新的,總見你帶這個。”
她已經習慣帶著這對珍珠耳墜。
江芸摸了摸珠子,答應他:“好,你再買個新的。”
傅衍之的喜悅似乎持續了很久,她
能感受到他周圍輕鬆的氣氛。
這個人是真的高興。
是不是代表他至少是喜歡自己的?
她思考這個問題,如果昨天傅衍之沒有折回來,至今她也不敢說他喜歡她。
江芸一直覺得他是想和她搭個伴過完一生。在更久以前,也懷疑傅衍之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用美色勾引她,再把她也按在泥裡踩。
好像都不是。
傅衍之開車的狀態放鬆,江芸點開音樂,問他:“可以嗎?”
“可以。”他並不關心江芸在他車上鼓搗什麼。甚至把手機也遞了過去。
手機解鎖,就這樣敞開了給她。
江芸看到那張壁紙。她盯著,說了句好醜,隨手換了,傅衍之還不懂她說什麼,就聽到音樂響了起來。
*
林妙妙忍了很久,直到她吃午飯回來還忍著,忍到下午四點,終於忍不住,跟江芸道:“江總,你不給我講講?”
“講講什麼?”
“哎呀。”林妙妙沒工作了,她坐在江芸的椅子把上,“你倆昨天都沒人影,這麼快呀?真在一塊了?還有啊,什麼幼兒園,你有孩子了?他是你前夫?”
也不怪林妙妙奇怪,江芸還沒跟那個男的真在一起過。
“還沒。他不是我前夫,我的狗叫肉肉。”江芸點點桌子,“妙妙,你把張今西給我叫進來。”
林妙妙奇道:“這事兒還得讓他也聽聽?”
江芸拍了一下她的屁股,“胡鬨,快去。”
林妙妙連連答應,直起身就成了合格秘書的模樣。
這會兒快五點,工作告一段落,張今西在茶水間炫妻,炫得同事尷尬飲茶,又礙於張副高位,無人敢說我先走。
林秘書踏著高跟進來,女聲清亮,“副總,江總叫您。”
茶水間洋溢起得救的歡愉,張今西說得口乾舌燥,飲茶跟著林妙妙離開,一邊走一邊問:“怎麼了?”
“不太清楚。”林妙妙揣測是與傅衍之有關,將人帶來便關上了門。
“江總。”張今西態度端正。
“你和傅衍之有聯係麼?”江芸開門見山。
張今西如芒在背,跑路計劃在腦子裡過了一遍才道:“有。”
答應少爺過,他張今西是她這邊的人。
“聯係多久了?”
“幾個月。”
江芸有些意外道:“還以為有幾年。”
張今西很誠實:“江總,他沒有聯係方式,走了之後就再沒說上話。”
江芸本想再問問,聞言卻不說了,她摸著鋼筆杆,“老廖這個事兒,你做的。”
是肯定句。
張今西隻能承認。
“以後彆了,他發狠,你做做樣子,彆真得鬨成那樣。”
張今西答應下來。他這是伴君如伴虎,還是一公和一母。伺候誰都得伺候舒服了。
江芸眉眼低垂,儘是溫婉的樣子,那手段比傅衍之說不上有過之而無不及,也得有了五六分,他真的不敢說謊。
張今西出門之後跑到廁所,確認沒人之後才撥了傅衍之的電話。
原原本本說了,對麵聽完,隻是道:“她問什麼,你如實說。”
“可...”張今西猶豫道,“要是問起本家的事呢?”
傅衍之語氣如常:“讓她來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