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芸沒想離開他,她推開門,讓錢助接了杯熱水,自己則拿出藥,熱水來後便一一打開,“吃飯了麼?”
“吃了,中午有個應酬。”
“喝不少?”
“嗯。”
“不長記性。”她張開掌心,放在他的唇邊,熱水也端著,傅衍之不太想吃藥,江芸軟下腰,坐在他身邊,叫他,“衍之哥。”
傅衍之抬眼看她,失笑,就
著她的手掌把藥吃進去,江芸端水,一一喂下。
她放下水杯,他便摟住她的腰,把她抱在懷裡,抱得緊緊的。
他像是把玩一塊玉石,江芸覺得自己變成了他那兩塊核桃讓他轉悠。
江芸沒掙,耳朵有些熱,卻還是摟住他的脖子,手指纏繞他後腦的發絲,“你也不要喝咖啡,不好。喝熱水就行了。”
傅衍之卻問:“怎麼來了?”
“東邊那個企劃,想找個理由過來看你。”她也放軟態度,“你聽到我剛才說什麼麼?”
“聽到了。”
“你不聽話,我要罰你。”
傅衍之笑道:“罰我什麼?”
江芸貼著他的耳朵:“給我唱歌。”
“今天罰我麼?”
江芸的手一直在揉著他的胃部,聞言頓了,她矮了腰背,傅衍之後靠,她便落在他懷裡。
江芸捂著他的肚子,他卻咬她的耳朵尖,然後撥弄她的水滴耳墜,“你戴好看。”他的氣息都打在她的耳廓,江芸這才跟他說,“今天罰你。”
他會給她唱歌麼?江芸都不敢想這種事情。
她等了一陣,他果然沒唱,心裡陡然失落。
她怕這種失落,她怕傅衍之抽離。他總是能主導這段感情,江芸對自己的脆弱感到有些難過。
傅衍之看到小姑娘眼睛微垂,是委屈。
他的下巴貼著她的額頭,雙手環繞,江芸慢慢揉著,就聽到他聲音低沉,給她哼歌。
她貼近那種震動,隻有旋律,緩緩地,撥開她的心,縫補著,填合著,最後投入她柔軟的心底,撩撥她那十多年都來不及生長的芽。
江芸以為會是什麼世界名曲,歌劇選段,可聽出是什麼歌的時候,忍不住眼眶發酸。
“我願意為你,我願意為你,我願意為你,被放逐天際。”
他隻唱了這一句詞。
就這樣摟著她,微微晃著,給她唱著我願意。
江芸靠上他的頸窩,他隻覺得一陣濕意,她又哭了。傅衍之輕拍她的背,問她,“小江芸,怎麼哭了?”
“你抱抱我。”她請求。
傅衍之摟著,摟到貼合,“抱住了。”他又蹭蹭她,“還要什麼?”
江芸還要什麼?
這一刻江芸什麼都不想要了,隻要她的男人抱著她。江芸暗自嘲笑自
己的沒出息,抹抹眼淚,接著給他揉,“你記得吃藥。”
“行。”
“你怎麼不彈琴了?”
傅衍之問她:“想聽?”
江芸道:“想聽你會彈麼?”
“會。隻是放下太久,你得等等。”
“我等你。”她躺在他懷裡,“慢慢來。”
“好。”
她不再坐著他的腿,剛才讓小徐帶的東西也戴到了,江芸把柔軟的枕頭放在沙發上,讓他躺下,毛毯也鋪在他的腰腹。
“你睡吧。”江芸撫著他的臉,“好好休息,你也不缺那些,也不小了,好好的。”
傅衍之合著眼,答應她,然後問:“手機壁紙是你換的麼?”
“嗯,不好看。”
“好看。”他輕聲辯解,她怎麼都好看。
江芸蹲在他身邊,手撫著他的發邊,烏發裡不明顯的一條銀絲,江芸驟然覺得難受。她貼上他的額頭,輕輕蹭著,唇吻了吻他的眉毛,囑咐:“我去開會了,你睡。”
“送你。”他要起身,江芸按下,“你睡著我再走。”
傅衍之隻得合上眼。她的小手輕輕拍著,掌心揉著他的胃下,他按住她的手腕,就這樣睡著了。
江芸看了眼他的表,已經三點,於是抽開手,動作很輕,瞧他沒醒,這才踮著腳尖走了。
出門看到錢助,把名片遞過去,“有什麼事情給我發消息。”
江芸看他還是不如張宇聰明,隱藏的困惑沒有逃過她的眼睛,挑明道:“他身體不舒服,酒場上出了什麼事,哪裡不高興了,你就給我發消息,告訴我在哪,懂了嗎?”
錢祥看著眼前這個女人,脊背挺直,麵相溫和,卻有一種重壓的氣場。他點頭稱是,江芸又囑托:“他睡了,睡得潛,你們做事都小點聲,晚上吃飯之後勸他吃藥,伶俐一些。”
錢祥心想老板的女人也是不能惹的,一臉你要是勝任不了這份工作我就把你換掉的樣子,連連點頭。
她走到人事部,張宇想站起來,江芸搖搖頭,微微彎腰,算是說一聲她要走了。
等她走後錢祥跑過去問:“經理,這長雲的江總是傅總的女朋友啊?”
“女朋友...”張宇道,“我看她是傅哥的心肝肉。”
錢祥想我看傅總才是她的心肝肉,不再多話
,下去乾活了。
作者有話要說:《我願意》的歌詞,推薦大家聽陳曉東版。
思念是一種很玄的東西如影隨形
無聲又無息出沒在心底
轉眼吞沒我在寂默裡
我無力抗拒特彆是夜裡
想你到無法呼吸
恨不能立即朝你狂奔去
大聲的告訴你
願意為你我願意為你
我願意為你忘記我姓名
就算多一秒停留在你懷裡
失去世界也不可惜
我願意為你我願意為你
我願意為你被放逐天際
隻要你真心拿愛與我回應
什麼都願意什麼都願意為你
-
其實總看到有人說男主不愛女主,害,他要是有那個說我愛你的嘴,至於拖到三十四還沒對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