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曉州被拘留了一段時間。
江芸自詡是個睚眥必報的小氣鬼,更何況他劃傷了傅衍之。
傅衍之受得輕傷,鄭曉州不至於被判刑,江芸也沒打算放過他,已經準備提起訴訟。
她給傅媛打電話讓她提供證詞,這會兒傅媛支支吾吾不說話,江芸就能明白了。
傅媛那天給她打電話是下意識的行為,比起傅衍之,傅媛冷靜下來考慮更多的是自己。
江芸那點憐憫感消失了,咬牙切齒地掛斷電話。
傅衍之的手臂不能亂動,在家休養到無趣,就又回到了百興,算是提前交接工作。
公司員工看到他的手被吊著都有些驚訝。
百興沒有長雲那麼多的員工,休息時間聚在一起,都談起這件事。
“老大胳膊怎麼了?”
“聽說是打架。”
“打到胳膊骨折還是怎麼?因為什麼打啊?”
“茶城不是出去了一天,據說被人捅了。”
人群中發出此起彼伏的臥槽。
張宇正被傅衍之交代後事一樣說了一堆,腦袋裡混亂的很,出門看到他們在茶水間閒聊,凶學生一樣罵出聲:“乾什麼呢你們,午休都要結束了還不回座位坐好,這麼閒嗎?”
員工聳聳肩膀,放下手裡的東西紛紛回到工作崗位,有幾個跟張宇熟悉的,小聲問道:“聽說傅總被人捅了,是真的嗎?”
張宇皺眉,“誰說的?”
對方又不講話。
“不至於吧。”另一個人說道,“這個世道,傅總被人恨成這樣?”
張宇心裡打鼓,但是也隻能道:“彆亂傳。”
辦公室好不容易恢複成井然有序的樣子。
張宇覺得有些坐立難安,真有點傅衍之惹上事的感覺,板凳還沒坐熱乎就看到兩位警察走進來,辦公室頓時又陷入嘈雜之中。
“傅衍之在嗎?”
他正在接咖啡。
沈決騰地站起來,看向張宇,低聲道:“怎麼回事?”
“你快去把他叫出來吧。”
張宇坐回原位,心裡打鼓,情緒過山車一樣上下起伏,看到傅衍之端著咖啡杯出來還有些恍惚。
“傅哥。”他忍不住喊。
傅衍之沒有看他,放下杯子,跟著離開了。
“臥槽,傅總
怎麼被警察帶走了?”錢祥從門口闖進來,辦公室已經亂作一團,居然連個搭理他的人都沒有。
張宇一拍桌子:“行了,都閉嘴!”
他這一聲,公司確實安靜不少。
“不清楚原因之前不要亂說,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張宇下意識道,“他會回來的。”
他直覺認為傅衍之不是壞人。
沈決眉頭緊皺,張宇望向他,叫了一聲他,“沈決。”
沈決在思考。
百興起初就是傅衍之的公司,他把得太緊,幾乎全是他一個人說了算,如果傅衍之倒台,公司很容易走向破產。
張宇叫他是想讓他撐過這段時間。
“傅總真的沒事?”沈決眉毛擰做一團,“彆到最後他犯了事,公司受牽連。”
這不過是圍在他身邊的其他高管心裡所想,沈決很大方的說了出來。
張宇道:“大家手裡有公司股份,就應該好好經營,不然當時就不該要。”
張宇不再多說,推開門跟下去,想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樓下停了一輛警車,江芸收到消息便開車趕來。
她看到傅衍之時,他隻一個眼神就讓她安定。
沒事的。他說。
江芸點點頭。
張宇看到她,忍不住上前:“江總,傅哥怎麼了?”
“他跟你交接工作了麼?”
“嗯。”張宇看她知情,接著問,“傅哥犯事了?”
“沒有。”江芸睨他,“他很快就會回來。彆管外界怎麼說,你守好百興。”
張宇點頭。
江芸有些預感,她驅車回家,果然也停了一輛警車。江芸的電話也適時響起。
警方看到她也就掛斷電話徑直上前,簡單的敘述來意。
江芸聽到有人舉報傅衍之藏匿毒.品就大概明白是誰在找麻煩。
鄭曉州。
他今天被保釋。
因為證據不足加上傅衍之的防衛,他沒有被關太長時間。
“這裡是傅衍之的住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