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給王兄介紹一下……”
“記得上次,不是給王兄提起過,家父在京城當了個小官……而他們二人的父親,也都跟我爹是同僚!”
一指那文弱書生,“這家夥,他爹是宰……哦,他叫陳進。”
又一指那大狗熊,“這家夥叫程虎!”
“隻是現在,在下已將上次王兄取的另外兩個彆名,送給他倆了!陳東坡,程子美……”
“放心,都是跟在下一塊玩到大的兄弟,自己人!”
“這次,也隻是從我口中,聽聞王兄寧願把那絕妙的好詩拿出來……咳,也不願為自己搏一個才高八鬥的名聲。如此高風亮節兩袖清風,令他們也心生仰慕……”
“這才非得跟在下一同來這臨州,一睹王兄神韻!”
隨即,又朝陳進二人一瞪眼,“還愣著乾什麼?還不過來叫大哥!”
王修卻是一下子樂了。
喲嗬,看來最近這兩天,是要走運了啊!
這不,回頭客自己就找上門來了?
不僅如此,還帶了兩個新客戶啊!
果然,京城中的青年才俊,天子腳下待著,那見識與格局,就是跟臨州這些酸腐文人不一樣啊!
瞧瞧這兩個新客戶,那一臉崇拜嗷嗷待哺的樣子,就很討人喜歡嘛!
隻唯獨這個長得牛高馬大名叫程虎的,怎麼看著有點憨啊!
一彎腰,那聲大哥叫得倒是挺真誠。
可你好歹,能不能先把那蘇文給放下來?
你倒是一隻手擰著不累,可看看人家,掙紮得都已經快沒力氣了,懸在半空都不怎麼動彈了,彆一會兒玩死了。
還就是昨日詩會上,遇上的那個京城來的中年富商,明明再好好發展一下,也應該是個優質客戶的……
然而等老子在高台上寫完詩下來,卻找不到人影了……哎,實在可惜。
儘管如此,王修倒也不著急,隻是幾分疑惑,在趙太白身上打量著,“怎麼?看你這鼻青臉腫的樣,剛才被府上護院打了?”
沒想到,這家夥卻是腦袋一垂,“哎,彆提了,說起來都是淚……”
“這不,在下可是帶著這倆兄弟,昨日一大早就快馬加鞭從京城往這臨州趕……”
“結果,人走黴運,命犯太歲啊!昨天晚上,竟在半道上,跟我爹撞上了,他剛好從外麵辦完事回京城。”
“本來,這也沒什麼,畢竟我趙太白,主打的就是一個父慈子孝,上前請安便是嘛!”
“誰知緊跟著,我爹非得要考究考究在下的學業!”
“這同樣也無所謂,得虧本公子早有準備啊。所以,就把上月在你這兒……哦不對,我嘔心瀝血寫下的其中五首詩,那是聲情並茂念給他聽了……”
一聲長歎,苦笑連連,“也不知道,究竟是哪個混賬東西,惹得我家那老頭子不高興了!”
“本來一開始,還好好的,他還在讚不絕口,說這幾首詩,那真堪比大家風範!”
“可誰知下一秒,他是說發火就發火啊!”
黑著一張臉,“哎喲,王兄,你是不知道啊……”
“大晚上的,就在荒郊野外的官道上,把我吊在旁邊一棵歪脖子樹上,一手舉著火把,一手攥著荊條,那一頓抽啊!”
“哦對了,東坡兄和子美兄,也同樣挨了一頓,隻是比本公子輕鬆多了!”
“抽完了,還不解氣,還把我們仨,關在他隨行的另一輛馬車裡,說要帶回京城,再好好收拾!”
“隻是半夜,趁我爹睡著的時候,我們偷偷跳馬車跑了!這身衣服,就是跳車的時候,沒留神,一跟頭滾到旁邊山坡下了,被石頭和樹枝掛爛的。”
“然後,我們這才連夜趕到臨州城!”
皺著眉頭,“本公子現在,是越想越不對勁……”
“你說,會不會是上月跟你在詩館遇見的事,被我爹知道了,所以他才發那麼大的火?”
“可也不應該啊,我爹也不認識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