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方便再出麵,可東坡兄與子美兄,已經私底下聯係了十多個買主了!”
當下,又一拍胸脯,“等這五十首,在京城消耗掉了!”
“咱就去南方州府,做大做強,再創輝煌!”
“而且放心吧,咱找的買主,都是些靠譜的。嘴巴嚴得很,出不了事的!就算出了事,我趙太白一人擔著!”
隻是說著說著,老臉已漲得緋紅,“沒辦法啊,我爹管我太嚴,每個月就給那麼幾百兩銀子零用,哪夠花?”
“兄弟我命苦哇……”
“還就是,這次拿貨,得先賒欠著!其實上次賣掉那五首詩,銀兩我是帶著的。誰知昨晚,竟被我爹全給沒收了,你說氣人不氣人?”
於是乎,王修已是一句話說不出來了。
臥槽!牛皮啊!這真尼瑪是個人才啊!
從老子這裡,二百兩銀子一首拿的詩,自己用掉五首,居然還倒賺近萬兩!
這操作就很溜啊!黑心中間商賺差價啊!
前世那些奸商,也沒這麼黑啊!
果然還是京城的文人才子,見過大世麵的,有風骨啊!
一時間,氣得麵色鐵青,心肝尖尖都在顫!
今天不整死這傻叉玩意,他當老子是蹲著撒尿的!
當下,猛地上前一步,反手就是一把抓住他的衣領,砂鍋大的拳頭,照著他那張無恥老臉,就要雷霆暴雨般揍過去。
頃刻間,趙太白也是嚇得夠嗆。
臉色刷地變得慘白,驚慌失措,扯開嗓門一陣大呼,“王兄莫慌,王兄莫慌……”
“有話好好說,好端端怎麼還動起手了呢?”
眼見那拳頭,虎虎生風距離臉頰已不足三寸,更一下急了,“本公子這次,還帶了厚禮,給王兄帶了厚禮……”
朝著陳進,又一聲大喊,“東坡兄,還不快把東西拿出來!”
“還有,這次拿貨,給你加價,五百兩一首!”
“哦不,也不談拿貨價了!”
“這次,賣的錢,咱們五五開,哦不,四六開!”
“你有貨,我有渠道,而且還不擔心被官府查到,豈不一樁美事?”
頓時,王修也是神情一滯。
扭過頭,卻見陳進正從隨身背著的行囊裡,摸出來兩幅字畫。
趙太白卻迫不及待,一臉諂媚的笑,“王兄,來,看看……”
“這兩幅,可都是史書上都極具盛名的,前朝書法大家崔梭的東西,我看過了,絕對是真跡!”
“七八千兩銀子是絕對值的!本公子也是剛剛才搞到手的,還沒揣暖和……”
“一點見麵禮,不成心意!”
“而且放心,詩作的事,到時候等銀兩一到手,你的六成,我絕對第一時間,親手送到王兄手上!”
於是乎,王修也是愣住了。
儘管依然麵色鐵青,倒是總算將他鬆開。
半晌,才訕訕將那兩幅字畫揣入懷中。
憋出一句,“其實見麵禮不見麵禮的,都無所謂。我主要看重的,還是趙兄正直的為人與高尚的德行……”
趙太白終於長舒一口氣。
擦拭一下額頭冷汗,“咦,不敢當,不敢當!”
“王兄高風亮節的情操,以及剛正不阿的品行,也令在下萬分敬佩!”
陳進跟著附和,“趙兄所言極是……”
程虎在旁邊憨憨地矗著。
秋日的暖陽已高高升起,小院中,充滿了和諧與美好。
而這時,王修似乎突然想起什麼。
歪著腦袋皺著眉頭,在趙太白身上打量著,沉思半天,終於一咬牙,“趙兄,跟我來,給你看一樣好東西!”
隨即,領著三人,便大步朝院子角落廚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