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這貨又傻了!
倒是那太監張謹,依然笑眯眯的,“王侯爺領了聖旨,奴婢也算交了差!”
“至於這些賞賜之物,侯爺放心,奴婢一會便讓人,送到您府上!”
隨即,倒再沒說什麼。
領著那小太監,從那上百名城防司官兵的包圍中,退了出來。
沒想到,緊跟著,卻是徑直走到那臨州判司徐敬之跟前,“徐大人,聖旨咱家已經宣讀完了!”
“現在,你可以繼續緝拿暴民了!”
微微一頓,“哦對了,忘了說,咱家臨行前,皇後娘娘還念叨過,說這王修王侯爺,實乃大康的麒麟子,甚得她喜歡……”
“得空的時候,鳳駕會來一趟這臨州府,見一見王侯爺!”
“因此,還望徐大人一會兒將暴民捉拿歸案後,打算關在哪個大牢,給咱家知會一聲……”
“也免得日後,皇後娘娘擰著食盒來探監,找不著地方!”
徐敬之何嘗不是如遭雷擊,滿麵驚駭?
木頭般站在原地,直勾勾望著這一幕,喉結上下鼓動著,麵若死灰。
得了衙役報信,本想著帶著城防司官兵,輕鬆把這幾個賤民緝拿,打入重牢,在迅速把暴民之亂企圖謀逆的案子做實了……
反正幾個賤民,有沒有謀逆之舉,還不是他一句話?
也算為錄事參軍吳深,包括遠在京城的至交吳正德,狠狠出一口惡氣!
可如何料得到,局勢突然就變這樣了?
頓時,卻是被張謹一番話,嚇得差點一跟頭栽倒在地,快哭了,“公公說笑了,說笑了……”
“王侯爺可是陛下親賜的侯爵,更是太子伴讀,怎可能是暴民?”
“都是誤會!誤會!”
說著說著,徐敬之額頭汗珠,更是一顆一顆向下滾!
殺人誅心!這張謹,簡直殺人誅心呐!
現在都這樣了,甚至連皇後娘娘都發話了……太嚇人了!
還緝拿什麼暴民?
這張公公胡說什麼呢?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怎可能有企圖謀逆的暴民嘛?
可緊跟著,儘管麵若死灰,後背衣服都已濕透,卻哪有絲毫遲疑。
扭頭,朝那一群官兵一聲嗬斥,“還愣著乾什麼?將錄事參軍吳深拿下!”
“大膽吳深,身為錄事參軍,居然膽敢擅自調動衙役,公報私仇僭越商律司衙門事宜,更有對朝廷侯爺大不敬之舉……”
“即刻押入大牢,交監察司審理,上報朝廷!”
沒辦法,這個時候,隻有棄卒保車!相信吳正德,也能理解!
反正這吳深,在那惡毒小兒一番惡毒操作下,恐怕本來也保不住了!
隨即,才又一咬牙,顫顫巍巍大步走到王修跟前。
一拱手,“是下官眼拙,不識侯爺風采!”
“一場誤會,還望侯爺,萬萬恕罪!下官還有公務在身,這便告辭!”
說罷,便要領著那群城防司官兵趕緊離開。
可沒想到,不等他轉身,趙太白卻一個箭步橫了出來,“我讓你走了嗎?”
頃刻,徐敬之又一陣惱羞。
倒懶得搭理他,而是徑直望向王修。
麵色不悅,“王侯爺,得饒人處且饒人,下官剛已說過,這隻是一場誤會!”
“況且,即便你身為侯爺,可也還沒權處置下官吧!”
“若是下官有什麼失職之處,侯爺自可以寫折子,去陛下麵前參我便是!”
一甩衣袖,“哼!”
然而同樣這時,不等他話音剛落,卻隻聽得遠處,一陣整齊而又急促的腳步聲。
伴隨著,還有陣陣大呼,“閃開!統統閃開!”
“本將奉太子殿下命,護駕並捉拿反賊,爾等速速閃開!”
王修轉過頭來,神色又是猛的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