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當王修剛走出房門,卻不由得一愣。
隻見此時,蘇晚晴正俏生生站在門外過道中。
眼見他出來,頓時泛起幾分無奈,“妾身本琢磨著,過來跟她聊聊,說會兒話。”
“畢竟以後,便是府上的姐妹了,而且她又是南楚前來和親的公主,異國他鄉的,身邊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心中難免委屈。”
“再加上,下午事,妾身吩咐管家去找人看了,半個月後,十一月二十六是個大吉的日子。”
“也想順便聽聽這妙語妹妹的意見。”
“妾身又管著府上大小事務,這些事情,總得提前操持起來。”
緊跟著,卻是盈盈走到他跟前,溫柔理了理他領口衣衫。
沒好氣朝他一瞪眼,又嗔怪道,“倒是夫君你,好端端的,為何非得如此羞辱於她?”
“其實妾身倒挺理解她的,身為南楚嫡長公主,自是心憂著南楚的社稷與子民……”
“奈何眼下,就因為與夫君的一場才學比試,南楚不得不繼續稱臣納貢,永久失去了通禹虎牙岐山三地的城池與人口。”
“這也就罷了,就連她自己,都不得不遵從賭約,前來大康和親!”
“自古以來,和親的公主,本就是莫大的屈辱,而且身處異國他鄉,甚至此生都再回不去故土。”
“讓她心中如何不悲苦,如何不傷感?”
“更何況,和親的對象,還是夫君你,無論南楚或者她自己,落到如今這地步,也皆為夫君一手造成的!”
“讓她心中,又如何不恨?”
嗔怪地朝他一瞪眼,輕歎道,“雖說此乃大康與南楚之間的交鋒,而且昔日的比試也本是南楚挑起……”
“身為大康人,妾身還不至於對南楚如今的遭遇諸多同情。”
“然而這妙語妹妹,雖為南楚公主,可來和了親,日後便是府上的夫人。”
“她是她,南楚是南楚,夫君怎能輕賤於她?”
又沒好氣一撇嘴,小手在他腰間掐了一把,“去!心平氣和好好和她聊聊……”
“妾身明日再來找她說會話!”
王修頓時印堂漆黑,哭笑不得。
說得倒是輕巧,雖然老子還在為這和親的婚事頭疼……
可還不至於沒品下作到,主動跑上門去,言語侮辱一個手無寸鐵的娘們,哪怕還是個外國娘們。
可關鍵是,剛才她先動手的啊,瞬間就把老子的火躥上來了。
還什麼“隻求王縣公動作快點”,老子動起來就快不了!
倒是眼前這婆娘,明明心中還幾分醋意,卻還偏偏如此知書達理,思慮得麵麵俱到。
半晌,也隻是將她輕輕摟在懷裡,上下其手好一番憐惜,直折騰得這婆娘臉蛋酡紅吐氣若蘭,丟下一句,“一會兒我來你房裡找你……”
終於放開她,才黑著臉又向朱妙語房間折返回去。
哎,這都叫什麼破事?那狗皇帝純粹給老子找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