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不正是藍平縣公嗎?找自己討個什麼公道?”
扭頭望向趙太白幾人,“還有你們仨,不正是太子殿下,以及左丞相陳大人的公子陳進,以及千牛衛大將軍府上的程虎小郡公嗎?”
“國子監裡,咱們都還一起上過課的,能騙得過在下嗎!”
倒是總算注意到不遠處唐嬌,又一陣錯愕,“咦?妹子,你什麼時候來臨州了,也不知來看看兄長?”
王老爺頓時氣得,老臉鐵青,肺都要炸裂!
臉色漆黑如鍋底,不想說話了,心裡好累。
與此同時,果然隻見那唐嬌,俏臉唰的一下,已是一片寒霜。
即便腦子再單純,哪還不明白究竟怎麼回事?
頃刻間,滔天惱羞下,杏目死死瞪著王老爺,竟是氣得嬌軀都顫抖不已。
禍害自己兄長,將其害成現在這副淒慘模樣也就罷了,竟還坑蒙拐騙樣樣精通,下三濫手段無所不用其極,將自己也騙得團團轉!
不要臉!臭不要臉啊!
撒起慌來,竟然連臉都不紅一下!
差一點,就被他騙得灰溜溜趕回京城去了!
天呐!朗朗乾坤下,這世上怎就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而且還是當朝縣公爺!
瞬間,一陣從未有過委屈與羞憤襲來,貝齒已咬得咯咯直響。
歇斯底裡一聲嬌喝,“惡賊!騙子!本姑娘宰了你!”
雖還不至於,真做出將這殺千刀的奸賊剁了腦袋大卸八塊的事來……
可今日,要不把這狗賊,揍得鼻青臉腫連媳婦都認不出來,誓不為人!
欺負人!太欺負人了!
可沒想到,當她剛殺氣騰騰衝到跟前,身手矯健,一條大長腿正要虎虎生風,照著那狗賊就要踹上去……
將他踹個四腳朝天,再摁在地上狠狠摩擦一番。
唐子聰卻是一個箭步,便橫在跟前,一擺手,“妹子且慢!”
“為兄還有話要與王兄說,能否等我說完,你再動手?”
皺著眉頭,一陣詫異,“奇怪,王兄才學高深為人正直,怎把妹子給得罪了?”
卻也顧不得那許多,望著王修,滿麵激動,兩眼直冒光,“王兄,還有打雷時……”
“我也大概琢磨出來了,閃電和雷聲,其實根本就是兩碼事,一個是光,一個是聲音。”
“我們之所以能看見東西,聽見聲音,是因為光和聲音,就好像水流與吹風一樣,在空氣中傳送,才進入咱們的眼睛和耳朵裡!”
“可是,光傳送的速度,卻遠遠比聲音的速度,快很多!”
吞了吞口水,“其實這個道理,我早就想明白了。”
“可就是一直困惑,在小院子裡,用木槌敲鐵盆的時候,同時看見和聽見!”
“後來,在下突然悟了,那隻是因為距離不夠遠!”
“所以,找了個晴朗的好天,請恩師去了一個郊外,隔著兩三裡路的山頂,他使勁敲鑼……”
“果然,我聽見聲音,就明顯比看見恩師敲鑼,稍微晩了一點!”
興奮得手足失措,“王兄,你說,我琢磨得有沒有道理?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