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聲音已是說不出的落寞,“其實我從來都知道,或許因為當初那般唐突地羞辱你,或許因為我南楚公主的身份……”
“夫君對妾身,從未有過一絲男女之情,也從未將妾身,真正當做自己夫人看待過。”
“相反,一直心存芥蒂!”
“其實這一路上,多少次想告訴夫君,作為和親的公主,我雖是不幸的,可能嫁給夫君,卻又是這輩子最大的幸運,我想要為夫君生兒育女。”
“看著蘇姐姐即將為人母,那滿麵幸福的樣子,我其實挺羨慕的。”
“可又實在沒那般勇氣,更害怕你會覺得我輕浮,覺得隻是因為你帶我回南楚送父親一程,心中感激才如此!”
隻是說著說著,淚水卻再也忍不住,在眼眶打著轉。
房間之中,頓時安靜得出奇。
不知過了多久,朱妙語才總算慢悠悠轉過頭來。
可緊跟著,卻又不由得神色一愣。
隻見眼前這男人,依然一言不發,隻是怔怔望著她,可不知為何,臉上笑眯眯的,卻是說不出的玩味古怪。
可半晌,又朝她投過來一記如看白癡的眼神。
眉頭一皺,“我說朱妙語,你腦子是不是有點傻?”
朱妙語一怔,有點不明所以。
緊跟著,卻見這男子,更一臉嫌棄表情,“我說這一路,你咋在老子麵前,說話從來都小心翼翼的……”
“沒錯!老子之前是挺煩你的!可是,你以為,老子為何會領你回南楚?隻是因為你爹死了,同情你?”
“你以為這一路,老子又為何會心安理得,摟著你睡覺?”
“也得虧是你爹的喪期,對你來說,終究算是不孝不敬,否則你信不信,這半個月一路過來,你可能一半概率都懷上了?”
“在車廂裡雖然有點不妥,但好歹咱沿途還是住過幾個驛站吧!”
頃刻間,朱妙語嬌軀猛地一震。
卻哪還不明白這男人,到底什麼意思?
似乎大腦都化作一片空白,淚水更瞬間如決堤的洪水,洶湧而出。
可偏偏那俏麗臉上,已是一臉甜美笑意,刹那間,哪還絲毫猶豫,便已猛地撲在這個男人懷裡。
油燈吹滅。
隻是很快,房間裡,便傳出來陣陣連狗都嫌棄的聲音。
“哎,也不知道上輩子造了什麼孽,居然會栽在你這個仇人手裡……”
“夫君,等父親喪期過了,我便把自己給你好不好?”
“妾身跟你的仇,恐怕真隻有如你自己所說的……等著吧,以後妾身若給你生了兒子,就天天打你兒子出氣!”
“你就這麼抱著我,好好睡覺,彆動!”
“啐,你手又伸哪兒去了?快拿出來,你這個樣子讓妾身怎麼睡?”
“煩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