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不是?若不是齊州郡公用兵如神,出其不意,識破了那虎狼慶國的奸詐計謀,咱大康恐怕真的危險了!”
“彆說北方州府那些同胞,恐怕就連咱們這些京城的商人,恐怕都要淪為魚肉,任憑那些慶國大軍的鐵蹄踐踏,或者就隻能舍家棄業,南下逃難去!”
“從去年,那王修以一人之力獨戰南楚二十多名精挑細選的飽學之士,聯仗恪物算學三輪比試,皆大獲全勝,為咱大康贏得岐山之地,在下我便已對齊州郡公的大名如雷貫耳了……”
“奈何他一直窩在臨州,壓根就不來京城。”
“如今,總算可以如願,一睹這少年英雄的風采了!”
有幾個大腹便便的富商,更是在人群中,紅光滿麵激動得厲害。
“瞧瞧,瞧瞧,這可是咱臨州的判司大人呐!”
“上次岐山關一戰,僅僅靠著兩萬多岐山駐軍,卻以極小的代價,一舉殲滅遊四方三國合兵十五萬,何等駭人聽聞?這才過了多久,咱判司大人又立下了這等奇功……”
“毫不誇張地說,若不是王大人用兵如神,咱大康可能早就一敗塗地了。京畿一帶,包括咱臨州,恐怕都被慶國攻陷了!”
卻奈何,又遭到旁邊幾個老頭嘲諷,“喲?你們都說自己是臨州的商人,咱老哥幾個,可是打小在臨州城出生長大,怎沒聽過你們幾個的商行名號?”
“告訴你,咱才是真正專門從臨州趕來的!除了咱們,其實這次咱臨州來了好多百姓,幾百裡路,就為了在這等著,專門迎接判司大人回家!”
“咱臨州連續出了兩任好的父母官啊!除了鄭明禮鄭大人,咱王大人,那可也是一心為了百姓的好官啊!”
“而且王大人這次淪落慶國梁都,受苦了,受委屈了!”
幾個富商頓時一陣尷尬,漲紅著臉,“好吧,咱就承認了……”
“其實我們,並不是臨州人,生意家業也並不在臨州!”
“但是,你們幾個老頭,聽好了,但是來了……”
“誰不知道,現在王大人主政臨州,推行的新政,不但商稅減半,而且還一大堆刺激鼓勵的政策,比如免費給地皮建作坊,府衙給補貼幫助咱商賈安家之類!”
“彆說這大好的政令,就憑現在臨州府,響當當全國皆知的口號,‘新臨州,新氣象,好客臨州歡迎您’,所以咱幾家,早已決定了,遷往臨州!”
“就十來天前,咱們就已經跟臨州商律司衙門,簽好了前去建作坊的契書,在臨州工業園區內,地址都選好了!”
“所以,從現在起,咱們也是臨州人了!而且我家閨女,二八年華,對王郡公還仰慕得很,天天就捧著他的詩集讀得如癡如醉!”
“有問題嗎?這很有問題嗎?”
幾個老頭一陣吃癟,氣不過,一聲冷哼,“你們這是詭辯,強詞奪理!”
而除此之外,密密麻麻擁堵不堪的人群,遠遠望去最前方,正靜靜站著一個中年男子。
身著黃黑相間的織錦龍袍,胸口繡五爪金龍,頭戴帝王冠旒,器宇軒昂。
赫然正是當朝天子,景隆皇帝趙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