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這婆娘還來勁了,撇著嘴,“哎,我現在最後悔的,便是得知某個花心大蘿卜,淪落慶國梁都,為何還非得傻乎乎地,不顧朝中大臣反對,幾乎掏空家底調撥南楚五萬大軍……”
“幾千裡行軍還從大康借道,想要直逼慶國濟州府!”
“大軍都開拔了,我才突然回過神來……”
“畢竟,南楚永久失去通禹虎牙岐山之地,如今又淪落到被大康駐軍的地步,就連我朱妙語不得不和親來臨州,飽受屈辱,都是拜這個花心蘿卜所賜!”
“某人要是被慶國女帝直接剁了腦袋,或者永遠回不來了,那對我來說,不是天大的喜事一件嗎?”
一本正經,“從此以後,不但國仇家恨,統統得報,而且就可以安心留在南楚,做我的南楚國王,不用來臨州了!”
“雖說咱南楚的女子,天性忠貞,一生隻認一個丈夫,可大不了,這輩子就守寡嘛!”
刹那,王老爺更氣得夠嗆!
大爺的,這婆娘沒完了是吧,每次見麵,不陰陽怪氣故意膈應老子一番,渾身發癢是吧?
可瞬間,哪還顧得了跟她胡攪蠻纏?
一隻手緊緊摟著她那柔軟腰身,另一隻手順勢便已捏在她那彈性十足的臀部上。
果然不愧是好生養的身段,這手感十足,溫潤無比啊!
臉上更已是一片猥瑣賤笑,俯下頭,幾乎快咬著她耳垂,壓低聲音,“要不,咱現在就回你房間,好好聊聊怎麼報仇的事?”
“還有,彆忘了,你身上可還擔著為南楚誕下王儲的重擔,得努力奮鬥啊!”
瞬間,果然便見這婆娘,一下子耀武揚威不起來了。
臉蛋唰的一下一片酡紅,幾分嬌羞一聲嗔罵,“去死!跟妾身在一起,你就沒老實過!”
“你就不怕,半夜趁你睡著,我真的起了歹念,從枕頭下摸出剪刀來,一下子把你捅死?彆忘了當初,妾身有多恨你!”
可緊跟著,卻又輕輕一點頭,鼻息含糊不清,“嗯,我聽你的……”
沒想到,又仰著頭,那溫潤誘人的檀口再次堵在他嘴唇上,音若蚊蟲,“夫君,妾身真的想要個孩子……”
“此次自南楚歸來,見蘇姐姐和妍兒妹妹都挺著大肚子,我真的好羨慕!”
“還有,上次在南楚王宮,妾身將身子交給你那晚,你不是說,想看妾身穿王袍的樣子嗎……”
“偷偷告訴你,這次歸來,王袍我帶來了,因為保不齊什麼時候,妾身作為南楚國王,會進京麵見大康皇帝!”
吐氣若蘭,絕美臉蛋更已快滴出水來,“要不一會兒,妾身穿給你看?”
“咦?”刹那間,王老爺眼睛都直了!
哪還有絲毫猶豫?站起身來,拍拍屁股,牽著她的小手,猴急猴急便朝書房外走去。
去他個球的公事文書,明天再批閱也不遲嘛!
……
接下來幾天,倒是平淡無奇!
王老爺也無非每天,或者去萬通商行產業示範園轉轉,或者去府衙當值!
趙太白那二球貨,自然也早領著陳進程虎這一對臥龍鳳雛,從京城來了臨州,繼續擔任著臨州太守這個很有前途的職位。
可占著茅坑不拉屎,每天也無非在府衙裡遊手好閒,或者就隔三差五跑來他王老爺府上混吃混喝,狗都嫌的那種……
當然,乾得最多的,依然是死纏爛打,纏著他王老爺,帶他做生意搞錢!
還美其名曰,馬上就是他的妹夫了,一家人了,妹夫要是不帶大舅哥搞錢,天理難容!
實在煩死人了!
生死邊緣走了一遭,一切似乎終於又回歸了往常!
時間轉眼,已是八月初二。
而這一天,上午時分,臨州城人來人往的北城門口,一輛精致華麗的馬車緩緩駛了進來。
密不透風的車廂裡,景隆帝趙泰一身絲綢華服,端坐中央首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