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修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至少從未聽說過這號人物,更從未麵過。
可沒想到,趙太白卻頓時來了精神。
最後一杯酒下肚,摟著他肩膀,神情古怪笑得那叫一個燦爛,“喲嗬,王兄,大場麵呐!”
“本王還正在納悶,誰這麼大的本事,能號召組織出這麼一場盛況空前的才子集會來,原來是這狗東西呐!”
一臉看熱鬨不嫌事大,“知道這玩意是誰嗎?來,本王給你介紹介紹……”
“柳俊彥,他爹乃是當朝諫議大夫柳正道,放眼整個大康,那也是妥妥的頂級官二代公子哥呐!”
“可彆小瞧了這諫議大夫,雖隻是個正三品官員,但是卻掌管著整個禦史台,擔負著監察百官言行與作風的職責!”
“相信你也多少知道點,這禦史台裡麵,可全是一群張嘴之乎者也的酸腐儒生,動不動就是聖人之道……”
“無論文武百官或是朝中勳貴,誰家晚飯多吃了兩斤肉,他們要出來罵上兩句,誰家公子調戲府上丫鬟了,他們要出來彈劾一番,哪個勳貴脾氣暴躁又對下人拳打腳踢了,他們要寫折子上奏!”
“特彆那柳正道,更是跟茅坑裡的石頭一樣,那是又臭又硬呐。用王兄你的話說,頭鐵呐,就連罵起我爹來,也是毫不留情的呐……”
“我爹要是上早朝遲到了,他要出來指正兩句,我爹要是哪天召集文武百官時衣冠不整了,他要引經據典出來罵上一通,更彆提朝政懈怠之類的大事!”
“所以,彆說朝中勳貴與百官,對禦史台的人基本都是敬而遠之不敢得罪,生怕一不留神被抓住把柄,就喝上一壺,就連我爹,對那柳正道也向來禮讓三分!”
“至於本王,被那柳正道上折子各種參,都早已經家常便飯了!”
咧著嘴笑得賊歡樂,“而至於這柳俊彥,喲嗬,那更是不得了啊!”
“那絕對都是朝中百官口中,彆人家的孩子啊!”
“從小又聰明,又勤奮好學,七歲便可作詩,絕對算得上學富五車滿腹經綸,琴棋書畫乃至韻律,那是樣樣精通。吟詩作賦方麵,尤其擅長寫花鳥雪雨!”
“他所作的那些詩,在京城從來都是炙手可熱人人傳唱!”
“更重要的,這貨還早早地便被天下大儒李舍人收為了親傳弟子。當初,連李舍人都毫不吝嗇地誇讚,門下學子三千人,唯柳俊彥可承襲他的衣缽!”
“以至於最近幾年,稷下學宮的講學,很多時候都是這柳俊彥在宣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