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莊斯言的戲份比較多,由於孟星辭飾演的記者被抓,莊斯言臥底身份被談木溪抓到,她先是不可置信,接著憤怒,去找莊斯言對峙,兩人打了一架,莊斯言被刀架脖子質問記者到底在哪裡。
這場戲的台詞和動作戲都格外重要,談木溪不是第一次飾演警察,以前參加綜藝,還有去部隊的經驗,學習過格鬥,請了老師單獨教學,拍戲和現實不一樣,不能光講究技巧和實戰經驗,還得動作好看,利落,乾脆,她一邊比劃一邊聽著指導老師在說動作。
莊斯言站在她對麵,也很聰慧,武術指導老師說完一個動作,她立馬就能跟上,拳打腳踢都虎虎生風,一點都不軟綿綿。
單縈風好奇問身邊的人:“莊斯言是練家子啊?”
她身邊的人搖頭:“沒聽說過。”
媒體也沒報道過,可能是因為這個角色回去鍛煉了也說不準,不過這兩人動作是真好看啊,有來有回,單縈風都看呆了,她感歎:“談老師真好看。”
她身邊的人:……
讓你看動作,誰讓你看人了!
不過,談木溪是真的,很好看。
兩個小花癡並排看她們進入鏡頭裡,這場戲主要是在莊斯言的家裡,談木溪穿著警服坐在家裡等著她,莊斯言從進門前就察覺不對勁,但她還是硬著頭皮走進去,處處小心,過客廳的時候還順手拿了茶幾上的水果刀,陽台上坐著一個人,女人,莊斯言看到那人背影鬆口氣,說:“隊長,你怎麼來了?”
林致清轉過頭,看著剛進門的吳憂,語氣隨意聲音很緊繃:“去哪了?”
吳憂狀似緩解尷尬的笑,隨後走到林致清身邊,坐長凳子另一邊,說:“家裡待著悶,出去走走。”
“走走。”林致清將手機扔過去,砸在吳憂的肩膀上:“是邊走邊報信嗎?”
吳憂一驚,立馬看向林致清:“組長!”
林致清欺身,兩人瞬間臉貼著臉,她眼底壓過千百般情緒,憤怒,失望糅雜一起,林致清開口聲線都在顫抖:“她們告訴我的時候,我不相信,怎麼可能是你。”
吳憂靜坐著,好似木雕,她沒說話,隻是歪過頭,閉了閉眼。
林致清聲音加大:“為什麼是你!”
吳憂被她質問兩句一骨碌起身,推開林致清:“我也想活著!”
她咆哮:“我也想活著,我有什麼錯?要錯也是那個不長眼的記者的錯!”
林致清在她聲音剛落的刹那一巴掌扇了上去,吳憂被她打的頭微偏,眼底溫和被隱藏的嗜血覆蓋,她眼睛睜開一些,看向林致清。
林致清問她:“陳記者在哪?”
吳憂沒吭聲。
客廳燈沒開,陽台上有其他家的光滲透進來,斑斑點點,兩個人麵對麵站著,林致清又喊了一聲:“在哪!”
話音剛落就拔槍,吳憂在林致清拔槍的瞬間一記飛腳踢上去,槍被踢飛!吳憂毫不猶豫舉水果刀紮過去!林致清往後避開,靠著陽台的扶手轉了個圈,刀尖刮過金屬扶手,發出尖銳刺耳的聲響!
林致清站穩後翻身給了吳憂一手肘,吳憂吃痛捂著肚子,水果刀轉了方向,向林致清脖子割去,鋒利刀尖在月光下泛出冷冷光澤,貼過林致清臉邊,她俏顏繃緊,抬高腳,想踢吳憂,吳憂側身躲過,一個用力甩開林致清,林致清卻沒給她這個機會,就她手臂又盤了上去。
兩人你來我往,招招帶風,有些已經超出武術老師的招式範圍,但導演沒喊停,現場隻聽到桌子和椅子被撞開的沉悶聲響,莊斯言的動作極具攻擊性,每一個招式都在要人命,談木溪動作乾脆利落,還有一點收斂,全程兩人沒有說過一句台詞,但這段打戲卻讓現場徹底安靜!
單縈風繃緊呼吸盯著前麵兩個身影。
吳憂被林致清一腳踢開,倒在地上,現場氣氛不僅沒有鬆懈,反而更緊張,導演眼不瞬的盯著屏幕,捏對講機的手不自覺收縮。
林致清見吳憂倒下沒動靜,忍不住走近,吳憂握著刀尖割在林致清的小腿上,鮮血肆意,打濕衣服,林致清一隻手攥緊吳憂的手,疼的吳憂鬆開手裡的水果刀,哐當一聲,掉在瓷磚上,發出清脆聲響。
林致清撿起水果刀,坐在吳憂身邊,問她:“記者在哪?”
這是打鬥完的第一句話,低沉,沙啞,壓抑,吳憂說:“不知道。”說完她笑了起來:“她該死。”似故意惹怒林致清,吳憂衝她吼:“她該死!”
林致清氣的眼睛發紅,她撿起旁邊的水果刀想都沒想往吳憂紮去!
吳憂下意識喊:“組長!”
刀尖戳破肌膚,停下了,林致清抬眼和吳憂對視,眼底憤怒滔天,濃重的恨意席卷莊斯言,莊斯言愣住,導演喊:“停!”
副導皺眉:“好可惜,莊斯言沒接住這個眼神戲。”
導演也點點頭,說:“前麵不錯,等會再來一遍。”說完看向莊斯言:“休息下,等會注意情緒變化,尤其最後這裡。”
莊斯言點頭,起身時後背沁出一身冷汗,額頭也出了細汗,不是打鬥引起的,而是被嚇的,剛剛談木溪那個眼神,那個動作。
她真的以為。
談木溪要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