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源夜看到那張臉的時候,瞬間就愣住了,回過神來之後還有些誇張的退出診室看了一眼外麵掛著的門牌號,通過定位係統確認了並沒有走錯門之後,這才再次走了進來,疑惑的看著坐在桌子後麵的醫生。
不過這也不能怪源夜反應太大,這醫生要是外貌和網絡上的照片不太像,那最多也就是“照騙”,但這性彆都變了,實在是有些說不過去了。
“好久不見,源夜先生。”九條哲也放下了在2077年顯得有些格格不入的紙質報紙,向源夜問好,“你約見的醫生臨時有事,我來頂一下班。”
源夜想了想,瞬間明白了這才不是什麼頂班,純粹的隻是九條家準備找他接觸的一個由頭而已。
雖然源夜並不知道為什麼九條家沒有選擇直接登門拜訪,而是選了這種像是搞地下工作一樣的曲折方式來見他,但他還是本著既來之則安之的想法,坐了下來。
懸浮椅子拖住了源夜的身體,自動測量出他的腿長進行調整,保證他有一個舒服的體驗。
“沒想到九條醫生技術領域這麼廣泛啊。”源夜坐了下來,開始說一些客套話,準備聊兩句之後直接套話,把談話主動權拿在自己手裡。
“一般吧,心理剖析我在本科階段就學完了,腦科學學位的考取難度對於第二領域的超凡者來說和吃飯沒有什麼區彆,普通人理解不了的原理你自己破開腦子看看就自然而然明白了。源先生有興趣我也可以牽個線去掛名拿學位,課都不用聽。”九條哲也翻動著報紙,頭也不抬的回答道,“當然考試還是要源先生自己去考的。”
——這撲麵而來的“凡爾賽”味道,該說不愧是大家族的上等人嗎?
——感覺接話都沒法接了。
——總不能說我確實很想混個學位,直接一口答應下來吧,那樣就直接把天聊死了。
源夜一時有些語塞,甚至不知道該如何回話,隻好有些好奇的看著九條哲也手中的報紙。
九條哲也注意到了源夜的實現,將報紙合攏,遞給源夜:“要看嗎?”
對麵都把報紙遞到自己臉前了,再加上源夜確實對這種在他穿越之後就再也沒有見到過的紙質報紙頗有興趣,便接了過來:“那就請容我拜讀一下。”
源夜伸手一抖,以一種頗為熟練的姿勢打開報紙,說起來這還是他之前讀書的時候做不知道是哪個出題人腦子有洞整出來的印在報紙上的英語練習時練出來的技術,現在雖然過了很多年了,但也沒有生疏。
倒是九條哲也看著源夜熟悉的動作暗暗點頭,對他的身份產生了更進一步的誤解。
源夜憑借著達到碳基極限之後大大增幅的閱讀能力的快速的讀取著報紙上的信息,畢竟這是彆人借給他看的,要是他還慢慢悠悠的看就有點不講禮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