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如此詭異般在這方大世界中橫空出現,奪走了太多屬於他的輝煌與璀璨,傳說中的萬族至高神血脈,被太古萬族意喻為神之子,血脈逆天,打遍同代無敵手。
唯獨在林昊手中,他卻數次吃癟,甚至在其剛剛覺醒之際,就差點被林昊給鎮殺掉了,若非有不滅山的至尊級人物出手,後果難以預料。
自從北鬥瑤池盛會落幕之後,天皇子再苦修一段時日後,終於也橫渡了逆天聖人劫,踏上了星空古路,再有了真正的天刀印記相融後。
天皇子在星空古路諸地,其中一個首要目的,便是為獵殺林昊而來,可惜一路橫渡闖蕩而來,都未曾見到林昊的身影,而今在這座名動古今的終極雄關前,卻見到了對方高高在上的題名。
“林昊,下次我絕對不會讓你逃掉的,天刀出世,必將見血!”在一道低沉而憤怒的吼嘯聲中,天皇子亦在終極天碑上留下了自己的名號,旋即背負天刀轉身離去,消失在了茫茫的混沌海中。
畫麵一轉,另一頭,當林昊離開終極雄關地後,也沒有任何逗留,直接橫渡古老祭壇,一路沿著星空古路返回。
現今的他,闖蕩星空的首要目的,已經解決了,眼下便想要好好找一個地方,來正式迎接下自己恐怖無邊的聖人王劫。
為了不給其他宇宙生靈,造成太大的影響傷害,他儘量往宇宙邊荒,更為荒涼的混沌地帶鑽,為此甚至還橫渡了好幾座古老而殘破的五色祭壇。
最終整整耗費了數月時間,林昊終於遠離了人族古路試煉區域,來到了一些古來最為荒僻與可怕的絕地之中。
正當林昊施展天功,敞露出自己本源氣機,引動最為可怕的聖人王劫之際,他眸子突然閃動,凝視向了前方最為死寂宇宙邊荒地帶。
“咦,在這片恐怖而神秘的孤絕黑域之中,竟還有生靈的氣息,有些意思,這到底是誰?”感應到這一幕,林昊便生生壓製住了體內的聖王本源能量流露,他虛空邁步,臉色沉靜,一步步朝著那片未知而可怕的邊荒黑域地帶走去。
同時間在他身軀上,也有強大無匹的血氣波動在彌漫,讓虛空都開始扭曲了。
憑借特殊感知,那個隱藏蟄伏在黑暗中的生靈,非常強大,而且氣息有些隱秘,在這等近距離感應下,連林昊這等存在,竟然都無法完全鎖定他的身影軌跡,實在讓人吃驚。
“兄台,且慢,我並非你的敵人,請勿動手!”就在這時,在前方數百公裡開外,那一片死寂彌漫著毀滅性亂流的邊荒死地區域內,泛起了陣陣虛空漣漪,旋即一道溫和的聲音從內部傳出來。
下一刻,淡淡的青色光暈閃爍,一道消瘦的青衣身影邁步走了出來,一個呼吸時間不到,他便邁步,來到了林昊近前,與他對話。
“竟也是一個人族修士!?”望著眼前這個極其普通,平平無奇的青衣男子,林昊也詫異。
原本他還以為那蟄伏於黑暗中,神秘莫測的家夥,是哪一個宇宙至強種族的存在,卻不想會是這樣一個人族修士,而且看上去還如此普通,其貌不揚。
沒錯,是普通!無論是林昊,或者其他彆的修士,在見到此人後,最直觀的印象,便是普通,在沒有彆的描述詞彙了。
普通的相貌,普通的氣質,從頭到尾,沒有一絲出彩的地方,若將此人扔進人堆中,絕對會過眼即忘,再也無法找出來的那種。
不過正因為如此,在林昊看來,才是最大的詭秘之處。
一個如此平平無奇的男子,竟能夠在如此惡劣與凶險的宇宙邊荒地帶,從容生存下來,蟄伏於這死寂而無邊的黑暗古域之中,即便是真正的聖人王也很難做到這一點。
“曾經何時,卻不想人族中也能夠擁有你這等驚豔人傑,實在讓人意外,莫非閣下也如永恒星域的道一那般,為當世中的一尊神秘帝子?”心頭各種思緒飛速飄過,林昊試探性詢問道。
對於眼前這位普普通通的男子,他倒是很重視,憑最直觀的感覺來說,此子絕對是一尊超級可怕的年輕至尊級人物,不會比當世各類頂級天驕遜色多少。
此時在如此近距離會麵下,連林昊都沒有絕對把握,能夠在第一時間將此人給鎮壓掉。
“帝子?嗬嗬,兄台誤會了,我並非是傳說中的大帝子嗣,也非某些古老道統的絕世天驕,就是一普普通通的人族修士罷了。”
“早先被封於神源之中,沉睡漫長歲月,直到近期才複蘇過來,在曆經了長久的漂流遊蕩之後,連我自己都不知曉曾會漂到了這等死寂與荒涼之地,讓您見笑了。”看似普通的青年修士,也感覺到了林昊那充滿探尋的目光,不卑不吭,再次抱拳行禮道。
他的樣貌,氣質各方麵都非常普通,但身上卻多出了一份溫和儒雅,充斥著一種自然無為的無形道韻,讓人非常容易生出親近感。
“原來如此,倒是我誤會了。”對於眼前這位神秘修士的解釋,林昊若有所思點了點頭,他與對方眸光對視,能夠感覺出來,對方並沒有在刻意說謊。
而且自始至終,對方身上都表現得非常溫和,雖身負強絕的道行修為,卻沒有一絲敵意,對於這樣一個古怪而神秘的家夥,林昊也沒有冒然動手的理由。
“咦……兄台,你的麵容好熟悉……你我之間,是否曾見過?”在彼此眸光試探與打量中,那位神秘青年,臉龐上泛起了一絲驚疑神色,主動開口道。
這也是這名男子臉上首次浮現出如此神情,說罷,他一臉凝重與驚疑死死盯在了林昊身上,上下仔細打量著。
林昊:“……”
對於這位古怪家夥的話語與姿態,林昊額頭也不由冒出幾道黑線,他可以確信自己從未見過此人,甚至連對方一點根腳底細都不清楚,而後者卻這般自來熟。
這才見麵沒多久,就開始主動攀交情了,真是夠奇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