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走邊罵:“傻帽!”
“缺心眼!”
才走出耳房門外,到底舍不得不看這場熱鬨。
靠在門框上豎著耳朵聽。
傻柱分明聽見許大茂罵他,隻裝沒聽見。
用老虎鉗子剪斷捕鼠夾子上的鋼絲。
棒梗的哭聲終於小了。
卻半點情都不領,惡狠狠地瞪傻柱道:“傻柱!”
“你這輩子休想做我爸爸!”
傻柱拍了棒梗一下,眼神卻不由自主往秦淮茹身上飄。
“臭小子!瞎說什麼!”
賈張氏一雙肉泡三角眼,綠油油跟狼似的放著光。
死死盯著薑岐手中的五塊錢。
傻柱這缺心眼!
為什麼拿五塊錢給那個短命鬼?
要給也是棒梗做營養費才是!
沒看見棒梗的右手又紅又腫嗎?
她正想著,忽然落在傻柱手裡的老虎鉗子上。
她辣麼大的飯盒呢?
賈東旭今晚上供的供品呢?
怎麼傻柱回去拿鉗子,就連飯盒都收起來了?
正好才下晚班的劉海中與閆阜貴走進耳房。
薑岐一看見閆阜貴,立即想起剛剛被三大媽坑了一回的事。
暗中運起奇特拳譜上的內勁,一張臉瞬間變得煞白,連半點血色都沒有。
抱著腦袋往傻柱身上倒。
“哎呦!我的頭好疼……”
“一定是被三大爺昨晚推那一跤留下的後遺症……”
許大茂靠在門框上直撇嘴。
“小七。”
“虧你還是個高中生呢!”
“什麼後遺症!那叫腦震蕩!”
來自許大茂的炫耀情緒值+299!
傻柱急忙扶住薑岐。
關切問道:“小七,你怎麼了?”
來自傻柱的關心情緒值+999!
薑岐捂著腦袋裝作頭疼欲裂的樣子。
“柱子哥,我的頭好疼……”
“還惡心,想吐……”
“到底是大茂哥見多識廣……”
“肯定是腦震蕩了……”
閆阜貴前腳才進耳房,薑岐就給來了這麼一出。
直接將他給整不會了。
來自閆阜貴的懷疑情緒值+599!
閆阜貴結結巴巴地道:“怎……怎麼……可能是……腦震蕩……”
“我下午去上班看見你的時候,還好好的……”
薑岐虛弱地道:“一大爺教導我們做人要誠信……”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我扛著受到重創後的頭暈頭疼,還要幫一大爺去淘換東西……”
他裝模作樣“噦”“噦”“噦”起來。
閆阜貴慌得手足無措。
易中海卻想起剛剛薑岐奪下傻柱手裡老虎鉗子救下許大茂的時候,明明還生龍活虎。
現在又成了虛弱無比的樣子。
心中大為不信。
“小七,要不讓柱子送你去工人醫院看看?”
薑岐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死死盯著閆阜貴。
指著額頭上的紅腫淤青道:“一大爺,我沒錢……”
“今兒去幫後院老太太淘換東西的時候,我墊上了那兩張大黑十……”
易中海眼皮子直抽搐。
這小王八羔子是還想要訛上他的節奏?
他的大黑十又不是從天上掉下來的!
劉海中挺著大肚子打開官腔。
“一事歸一事,一碼歸一碼。”
“既然小七這傷是老閆造成的,這醫藥費麼,自然由老閆承擔!”
閆阜貴頭上那頂帽子都快冒煙了……
“昨兒我已經賠了兩張大黑十醫藥費……”
“怎麼還要我出……”
“那錢既然是幫老太太淘換東西花掉的,那自然得老太太出錢。”
他這話一說,傻柱滿心不樂意。
“三大爺,瞧您這話說的!”
“老太太一個月才五塊錢生活費!”
“您這一開口就要老太太喝上四個月的西北風?”
“虧心不虧心哪?”
薑岐運轉內勁逼出滿頭冷汗,扶著傻柱的手彎腰乾嘔。
這下連易中海也不確定起來。
連聲催促道:“老閆,小七這樣可不成。”
“伱快些拿錢,送小七去工人醫院看看。”
劉海中與傻柱也附和著催促閆阜貴拿錢。
閆阜貴被逼無奈,隻好從兜裡掏出一張皺巴巴的大黑十遞給薑岐。
那張大黑十攥在他手心裡,簡直就快要滴出汗水來。
來自閆阜古的肉疼情緒值+999!
站在圍觀人群中的三大媽做夢都沒想到,薑岐又坑了三大爺一把,就是因為她跟賈張氏說得那兩句話。
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大黑十。
來自三大媽的肉疼情緒值+999!
傻柱就要帶薑岐去工人醫院。
薑岐虛弱搖頭:“柱子哥,我腿腳沒力,走不動……”
“勞煩您扶我上炕躺躺,等有了力氣再去……”
傻柱當真將薑岐扶在炕上躺下,見滿炕都是亂七八糟的衣服。
問道:“這都誰翻的?”
秦淮茹急忙過來幫著收拾。
“都是棒梗貪玩翻的,我來收拾。”
“小七,你隻管躺著。”
薑岐躺下後,腦袋正好睡在棒梗旁邊。
眼睛珠子一轉,計上心來……
三大媽既然拿著賈張氏給他挖坑,鬨出這場亂子。
就彆怪他報複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