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
秦淮茹與棒梗合力才將賈張氏胖大身軀扶回西廂房。
看著口中直呼“哎呦”“哎呦”的賈張氏。
秦淮茹心中百般稱願,臉上卻不敢表露出來半分。
賈東旭的工亡賠償金就要下來,哪怕是比不上原來公爹那麼多。
也是一大筆錢。
辦好糧食戶口入職手續,能去紅星軋鋼廠裡上班。
日子隻會越過越好……
“媽,您當心些。”
秦淮茹將炕鋪好,扶著賈張氏躺在睡得昏昏沉沉的小當身邊。
才轉身要走,忽然被賈張氏冰冷手指,用力握柱手腕!
賈張氏一雙肉泡眼裡怨毒深深。
“秦淮茹!”
“是不是你個賤貨挑唆傻柱打我的?!”
“你彆以為有你那姘頭能給你撐腰!”
“老娘讓你死的法子多著呢!”
“還不去倒杯熱水,給我吃止痛片!”
秦淮茹咬著後槽牙,去倒熱水服侍賈張氏吃止痛片。
傻柱還是下手太輕了……
怎麼不直接打死了事,也省得天天磋磨她……
下午那道忽如其來的惡念,再度在秦淮茹心中轟然湧動……
東廂房。
一大媽給易中海抹好藥膏。
看著那張依舊不成人樣的臉,心疼不已。
“賈張氏也是瘋了,哪有這麼乾的……”
易中海咬咬牙。
“橫豎東旭沒了,以後她家的事,咱們少摻和!”
一大媽又道:“今兒後院老太太特地提點我,讓多照看照看薑岐。”
“您怎麼看?”
易中海搖搖頭。
“薑岐不比傻柱,那小混蛋肚子裡全是壞水!”
“平常怎樣,以後就怎樣!”
“多照顧他?”
“隻怕還會照顧進溝裡去!”
他可沒忘記下午薑岐說的,還後院老太太東西自己墊上了兩張大黑十。
這錢肯定得落他腦袋上去,就隻不知道那小壞種找個什麼由頭……
一大媽看著手中的藥膏。
“那孩子不是這樣的人吧?”
“這藥膏還是他給的呢!”
易中海道:“你怎麼知道他給藥膏,不是想要我回避,好讓傻柱揍賈張氏呢?”
一大媽的嘴巴慢慢張成一個圓圈。
“不能吧?”
易中海冷冷地道:“不能?”
“那就是一頭混進95號大院的惡狼!”
“這小混蛋比許大茂還要壞!”
“等著吧,以後還有好戲看!”
“改天得找柱子說說,讓他彆跟那小子走得太近!”
賈東旭死了,傻柱就是給他養老送終唯一人選。
他可不願意傻柱被薑岐帶壞!
易中海哪裡知道,薑岐也是跟他一樣想的。
堅決不能讓傻柱再被他纏上!
一大媽搖搖頭,心中有些不信。
口裡卻不跟易中海爭辯。
那白淨瘦弱的半大小子,怎麼會是一頭惡狼……
前院。
西廂房。
三大媽也拉著閆阜貴追問。
“怎麼樣?”
“開始你沒問問薑岐那塊肉哪裡來的?”
“是不是悄悄昧下了一大爺的錢?”
剛剛開大會的時候,她還在屋子裡收拾。
等她將屋子歸置好了,全院大會也被賈張氏那場大鬨攪合散了。
閆阜貴歎了口氣。
“哪裡有機會問?”
“一大爺被賈張氏撓出了滿臉花。”
“賈張氏又被傻柱狠狠揍了一頓。”
“那些半大小子們,紛紛撲上去打太平拳……”
“中院裡亂成一鍋粥似的……”
三大媽眼睛瞪得溜圓!
“這麼熱鬨?”
“早知道我就不收拾屋子了,先過去看看熱鬨也好、”
閆解成連連點頭。
“媽。”
“可不是熱鬨麼!”
“簡直比過年還要熱鬨!”
他頓了頓,又接著道:“爸,媽,就要擺酒了,明早總要帶於莉去扯兩身衣裳……”
“這錢……”
他不說錢還好。
一說問閆阜貴要錢,閆阜貴立即將頭搖成了撥浪鼓!
右手下意識地捂緊口袋,裡麵還有十來塊困難補助。
“那天被薑岐要了兩張大黑十……”
“今天又一張……”
“剛剛又湊了三塊錢的份子……”
“我哪裡還有錢?”
“解成,你不也有工資,怎麼不拿出來先置辦衣裳?”
閆解成也是閆阜貴家的優良家風。
大黑十鑲在腎上的人。
閆阜貴不拿錢,他哪裡願意自己出?
垂頭喪氣坐在桌子旁邊。
半晌才道:“現在到處都在精退,我這臨時工也轉不了正……”
“一個月才那十幾塊錢……”
三大媽眼睛珠子一轉,捅捅閆解成胳臂。
“薑岐那小子,那天坑了你爸二十塊。”
“今兒又問你爸要了一張。”
“加上一大爺的三張大黑十,傻柱還給了五塊買捕鼠夾子的錢。”
“他兜裡剩下的錢還起碼還有三十多。”
“那小子沾上毛比猴還精!”
“我就不信,他還老太太的東西花完了三張大黑十!”
“最少掙了塊肉!”
“賈張氏親眼看見的!”
“你們也是打小一起長大的,難道不會問他借借?”
一句話說得閆解成動了心,眼睛亮了亮。
閆阜貴看在眼裡,卻緩緩搖了搖頭。
自家這大小子,未必是薑岐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