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還沒亮,連人的鼻子眼睛都看不清楚。”
“昨晚賈大媽撓得是您的臉,沒連腦子都撓掉了吧?”
傻柱不樂意了。
朝許大茂呲牙瞪眼。
“孫賊,你陰陽怪氣說誰呢?”
剛剛聯手揍閆解成的同盟,瞬間瓦解冰消。
薑岐笑了笑。
“一大爺倒不是被賈大媽撓壞了腦子,隻怕是撓傷了心!”
易中海的確昨晚被忘恩負義的賈張氏撓了個透心涼。
所以原本他能安排的事,一件都懶得去理會。
要不是一大媽勸他出來管事,他情願在東廂房裡埋頭睡大覺。
卻萬萬沒有想到。
這院子裡除了他跟傻柱之外,壓根沒有人會出頭幫賈張氏操持。
所以直到現在還什麼都沒準備齊全。
易中海提高音量:“柱子!”
“從伱屋子裡扯根電線出來,掛上個燈泡。”
“閆解成,你也先回前院去,讓三大爺掛個燈泡出來。”
“這院裡幾道門戶,等會抬人出門可彆掉了下來……”
此時正值黎明前的黑暗。
各人離開屋子後,自然都關上了燈。
隻有西廂房裡亮著一盞白熾燈泡。
其餘四處一片漆黑。
單靠院中那盞半死不活的昏黃路燈,映照出來的一團幽光。
真跟許大茂說得一樣,連人的鼻子眼睛都看不清楚。
再加上西廂房門口的黑紗白布隨風飄蕩。
秦淮茹棒梗小當隱隱約約的哭聲。
簡直氛圍感拉滿。
薑岐等人也沒心情打架鬨著玩了。
跟著傻柱去中院正房幫著扯電線,掛燈泡。
二大爺劉海中剛剛才從後院出來不久。
趁人不備,將大兒子劉光齊拖了出來。
見劉光齊臉上沒掛著什麼傷,這才放了心。
皺著眉頭道:“他們打架,你跑去做什麼?”
劉海中兩口子都薄情寡義的很,隻有這個大兒子是眼睛珠子。
劉光遠與劉光福兩個小的,在劉海中心裡那就是隨時能動大棒子抽的小賊。
劉光齊嘿嘿一笑。
“早看不慣傻柱許大茂兩個孫賊,趁亂打幾拳過過手癮!”
劉海中見大兒子沒事,拍拍他身上的灰。
走過去跟易中海說話。
前院。
閆解成灰頭土臉回廂房。
“爸,一大爺讓您扯根電線出來,接個燈泡。”
“等會抬賈東旭過垂花門怕看不見。”
“萬一從門板上掉下來不是玩的。”
三大媽嘟嘟囔囔地道:“扯什麼電線?掛燈泡不要電費嗎?”
才一抬頭,見兒子蓬頭亂發,鼻青臉腫,大吃一驚!
“這是怎麼說?”
“才剛出去這一會就成這樣?”
“誰打得你?”
“老娘去給他們拚了!”
閆阜貴消瘦臉上兩塊肌肉抖了抖。
“還能有誰?不是傻柱,就是許大茂!”
“昨兒那幾個小子倒反天罡,連賈張氏都打了!”
“你就彆去墊踹窩了!”
閆解成抱怨道:“媽,還不是你出得那破主意!”
“我連借多少錢都沒來得及說出來,就被傻柱跟許大茂聯手打了!”
三大媽氣得臉色通紅!
“我去街道上告狀!”
“就不信沒說理的地方!”
閆阜貴道:“也沒傷著什麼,去什麼街道?”
“正經想輒讓傻柱跟許大茂賠醫藥費還差不多!”
低頭想了想,他到底還是扯了根電線出去。
掛上個燈泡,用來照亮垂花門這邊的路。
“解成,解放,解礦,來幫把手。”
“解娣就彆叫了,讓她多睡會,也幫不上忙。”
閆阜貴平素自詡讀書人,最講究這些舊禮。
萬一當真賈東旭的遺體在他家門口跌下來,他這消瘦身板可擋不那煞氣。
想著又將門口幾盆花也挪了挪。
閆解放拉著閆解成問道:“哥,中院賈大媽備了窩頭玉米麵粥沒有?”
“媽今早做的又是棒子麵窩頭,剌嗓子!”
閆解成輕輕啐了一口!
“還指望窩頭玉米麵粥呢,就一杯高碎茶水!”
“活該賈張氏昨天被揍!”
“簡直比咱爸咱媽還摳搜!”
閆阜貴瞪了兒子一眼,卻沒說話。
不摳搜能行麼?
一人上班,要養活家裡五口人……
這艱難歲月尾巴根上的年頭,能讓這幾個平平安安長大都不容易……
中院。
薑岐、傻柱、許大茂、劉光齊等人齊聲歡呼!
“亮了!亮了!”
到底是人多好辦事,電線一扯,燈泡一亮。
整個中院瞬間亮堂多了。
薑岐捅捅傻柱胳臂。
“柱子哥,剛剛你沒受傷吧?”
傻柱大喇喇將胳膊一彎,肱二頭肌瞬間繃緊。
“爺們打遍南鑼鼓巷95號大院無敵手!”
薑岐呲牙一樂。
得了!
誰都知道您是一大爺手下頭號雙花紅棍!
就彆顯擺了!
傻柱看看劉光齊,又看看許大茂。
哈哈大笑:“剛剛那一記猴子偷桃是誰挨了?”
許大茂齜牙咧嘴。
“孫賊!”
“你掏的是你爺爺的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