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他雖然沒有對古武有什麼涉獵。
不過在那個信息爆炸的年代,關於這些似真似假的武術介紹有得是。
就算沒吃過豬肉,也看過豬跑不是?
隻是,這勞什子奇特拳譜上的拳法卻跟前世的任何一派都不一樣。
不是詠春,不是八極,不是形意,更不是太極……
似海納百川,又似山高萬仞。
就連薑岐自己都說不好,這套拳法將來能練到哪一步……
剛收了勢子,就聽見門外傳來傻柱興奮的聲音。
“小七,還沒睡吧?”
“開開門。”
薑岐呲牙一樂,傻柱這是給他送錢來了?
起身將門打開。
傻柱手裡拿著兩張大黑十,樂嗬嗬地道:“三大爺問許大茂那馬臉奸賊要了四張。”
“分給我兩張。”
“這張是你的了,明兒買點好吃的補補身子。”
“柱子哥,不用給我……”
“你留著用好了……”
薑岐推脫不要,他是當真不缺錢。
有抽獎輪盤在,隨時能用情緒值兌換出大黑十。
傻柱哪裡肯依。
“小七,再不收我就生氣了!”
“今兒不是你,我肯定得被三大爺父子狠狠咬上一口!”
薑岐心中暗樂。
就算今天他不幫著傻柱,閆阜貴也咬不著。
一大爺易中海絕對不會任由傻柱被訛上。
這點手段一大爺還是有的。
傻柱哼著小曲回屋休息。
薑岐也關上房門,沉沉睡去。
一夜無話。
次日清晨。
洗漱過後,薑岐從袖裡乾坤技能空間裡,取出一碗大象牌老母雞湯好喝方便麵。
燒水,泡麵。
聞著熟悉的味道,薑岐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前世做社畜的日子裡,就是靠這個在公司裡熬過加班的漫漫長夜……
當時吃到想吐,現在卻感覺無比親切。
那個世界,他終究是回不去了……
三五兩口吃完大象方便麵,連湯都喝了個乾乾淨淨。
將方便麵碗收好,等出去再找個僻靜角落毀屍滅跡。
這年月,不但大象方便麵還沒出生……
就連全國第一袋油炸方便麵,也要等七十年代初才在上海益民四廠誕生……
薑岐叼上個雜和麵窩頭,打開耳房的門,準備去上班。
艱苦樸素,勤儉節約的人設絕對不能丟!
才開門。
頂頭就看見台階下麵,站著一張還隱約帶著紅腫虛浮的大臉。
嘖嘖嘖!
瞧瞧賈張氏這無比強悍的生命力!
那頓看來當真是揍輕了……
薑岐居高臨下。
“賈大媽,這大清早的,找我有事?”
賈張氏衝上台階。
眨巴著一雙肉泡三角眼,在耳房裡四處瞄來瞄去。
“薑家小子,你屋子裡都是什麼味道?”
“前天吃肉?”
“今天又改吃雞?”
“哪裡來得這麼多錢?”
賈張氏是不是屬狗的?
連大象牌老母雞湯好喝的味道都能聞出來?
再說了,他明明將門窗都緊緊關上了的,賈張氏從哪裡聞到的味?
薑岐拿下雜麵窩頭,歪著頭問道:
“賈大媽,您屬什麼的?”
賈張氏一時沒反應過來。
脫口而出:“我光緒三十二年生人,屬馬……”
“你問這個做什麼?”
薑岐壞笑道:“我打量您是屬狗的呢,原來是屬馬……”
“這就對了,狗鼻子沒這麼不靠譜……”
賈張氏一張滿是橫肉的臉,頓時沉了下去。
“你才是狗!”
薑岐懶得跟她掰扯,伸手像趕蒼蠅似的揮揮。
“讓讓!”
“我家又沒有棒梗那身手絕佳的盜聖!”
“哪裡來的雞湯!”
“大清早,少做些白日夢!”
賈張氏哪裡肯走,從薑岐胳臂下鑽進耳房。
也難為她,那龐大身軀,此時此刻如此靈活……
賈張氏在耳房裡東張西望,看了又看。
又伸手摸了摸鍋子底,冰涼一片。
薑岐今早吃的是泡麵。
鍋底上哪裡會有溫度,反而給手指上抹了一層鍋底灰。
薑岐好笑地道:“賈大媽,這回您放心了?”
“快出去,我要上班!”
定級考核在即,他要聽趙師傅的話,多弄出幾樣標準零件。
不然萬一過了不了三級。
他可不想被趙師傅掄著沙缽大的拳頭追著揍。
兒徒嘛,被師父揍正常的很。
賈張氏心不甘情不願,嘴裡嘟嘟囔囔地離開。
“明明就是雞湯味兒,怎麼會沒有……”
薑岐鎖上耳房門。
朝賈張氏的背影笑道:“賈大媽,我可是鎖上房門的。”
“您要是讓棒梗撬鎖進去,那盜竊罪名可就坐實了!”
賈張氏腳步走得飛快!
這短命鬼,又想給他的寶貝金孫扣帽子!
傻柱從正房出來,正好出來看見賈張氏匆匆進房背影。
壓低聲音問道:“小七,怎麼了?”
“那老虔婆又找伱的茬?”
薑岐道:“平白無故說我喝雞湯,正作妖呢!”
“才跑我屋子裡查了一遍,就差沒有用舌頭舔鍋底了!”
傻柱想起昨晚秦淮茹被賈張氏罵得梨花帶雨,委委屈屈的小模樣。
臉色宛如墨染。
“好兄弟,不如……”
“改天找個機會再揍她一次?”
薑岐看著那張大黑臉忍俊不禁。
“柱子哥……”
“賈張氏到底不年輕了,彆老揍。”
“萬一揍壞了,當真要給她養老送終。”
“不要暴力,咱們要以德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