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溟子煜也不想上官若離寫給自己的情話讓彆人聽去,看了一眼信紙,又把信紙舉到上官若離夠不到的地方,小聲念道:“寂寞的夜裡輾轉難眠,思念如潮水一般,想著你的好,想著你的笑……唔……”
上官若離搶不到信,捂住他的嘴,麵紅耳赤的道:“不許念,快還給我,我毀了它!”
“毀了?本王可舍不得!本王要收藏起來!”東溟子煜挑眉,將信件疊起來收進懷裡。
大有沒有上官若離打擾的時候,再慢慢研讀的樣子。
上官若離也不去搶了,比這封信上更火辣更惡心的話她都寫了,隻要不當著她的麵讀出來就行。
靠到座位上繼續看醫書,雖然後背的傷口好了不少,但一動還是疼。
東溟子煜一臉春意盎然的看了她一眼,然後開始看其他的信件。
臉色漸漸的陰沉下來,馬車裡的氣溫瞬間降低。
製冷效果堪比氟利昂啊!
上官若離立刻感受到不對,蹙眉問道:“怎麼了?”
東溟子煜輕哼一聲,道:“皇後賜給了本王兩個侍妾,已經送到了宣王府,還派了身邊的白嬤嬤跟著立威。”
“我得的是風寒,她們想見也不能見,飄柔幾個會應付的了。”上官若離相信自己的易容術和飄柔、沙宣的伶俐勁兒,神色平靜。
東溟子煜眸色無溫的看了她一眼,“怎麼?皇後給本王塞女人,你就這麼平靜?”
是不在乎他,還是信任他?
即便是信任他,有這麼兩個貨色在,也夠窩心的吧?
上官若離覺得他這樣子很幼稚,幼稚的可愛,笑道:“我是對自己有信心,也相信你。難不成你會看上皇後送的人嗎?”
東溟子煜心裡受用,冷哼一聲,算是回答,繼續看信件。
淡淡道:“上官若仙流產,她身邊的晴雲又懷孕了,和徐靜萱鬥的你死我活。”
“狗咬狗一嘴毛,讓人在中間煽點小風兒,點點小火兒。”上官若離眸光狡黠,一臉的看熱鬨不嫌事兒大。
東溟子煜愛極了她這個壞壞的樣子,臉上神色恢複了柔和,“蘇家庶女蘇豔兒到京當天就被皇上寵幸,被封為嬪,當晚去探望了蘇菲,翌日一早,蘇菲被發現死在冷宮。”
上官若離點頭,“蘇菲這個棋子算是徹底報銷了。”
東溟子煜接著道:“東溟月華在北陵倒是過得不錯,把北陵墨雪的後宅搞得雞飛狗跳,死了幾個孩子和侍妾了。”
上官若離笑了出來,“還真是個有本事的。”
東溟月華生活在皇宮裡,縱然被皇後縱的無法無天,但那些後宮女人的手段耳濡目染也學了不少。
再加上被折辱了一路,囂張跋扈、尊貴驕傲早就跟她說拜拜了。恐怕剩下的,隻有陰狠和算計。
東溟子煜將信件中上官若離可能感興趣的東西說完,就開始邊看信件邊寫批示。
上官若離挽起袖子,給他磨墨。
東溟子煜手裡握著筆,每蘸一次墨,就看一眼上官若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