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上官若離這九曲十八彎的嬌柔聲音,東溟子煜的身子抖了抖,好在反應迅速,當即抱緊了懷裡的上官若離,柔聲安慰道:“沒事,不怕。”
轉而衝攔路的眾人道:“諸位英雄好漢,不知有何貴乾?咱們不過是回城奔喪的,你們就行行好,家裡還等著呢!”
的確,如今臨州雲縣瘟疫爆發,死的人不少。
在外的親人回去奔喪在情理之中!
為首的細細打量著東溟子煜和上官若離,而後視線落在了上官若離身上。
那人覺得奇怪,這女子看上去倒是有幾分麵熟。
可他們要找的是男子,再說了,若真的遇見要找的人,還能任憑你盤問?
那人可是鬼見愁,心狠手辣,從不手軟。
思及此處,為首的問道:“來的路上,可見過此人?”
嘩啦一聲,手裡的一副畫卷打開。
上官若離身穿白衣錦炮的樣子便呈現在麵前。
花小魚!
臥槽!這些人原來是找她的!
上官若離視而不見,隻伏在東溟子煜的懷裡,時不時的抖上兩抖,將女兒家的膽小怯懦表演的淋漓儘致。
東溟子煜也很能演戲,抱著懷裡的小“嬌、妻”,一臉的愁容滿麵、心焦悲傷。
心裡卻樂開了花,上官若離平時冷清、灑脫、熱情、嫵媚、狠辣、冰冷……
可從來與嬌、弱、可憐這樣的字眼兒毫不沾邊兒。
今天,對於他來說,也是全新的體驗了。
東溟子煜抱緊了上官若離,搖頭,“咱們心裡悲傷,急著趕路,沒注意路上行人,還真沒見過。”
說完輕歎一聲,低低的寬慰懷中的上官若離,“娘子彆怕,咱們馬上進城,見咱娘最後一麵。”
那人不依不饒的喝問:“當真沒見過?”
東溟子煜衝著眾人道:“真沒見過,各位爺能否行個方便?咱們趕著回家,得瘟疫之死,實在不敢把人放在家裡停太久。”
瘟疫盛行,該快速控製,馬虎大意不得。
為首的人揮揮手,“過去吧!”
東溟子煜帶著上官若離翻身上馬,而後朝著城內奔去。
及至甚遠,東溟子煜緩緩勒住馬韁繩,“娘子這般柔弱,教為夫的心都軟成一灘水了。”
一想起她方才那一聲嬌滴滴的相公,東溟子煜當時隻覺得脊背發涼。
聽慣了上官若離著不要臉的調戲,一下子變得這般柔軟,還真是吃不消啊!
上官若離沒心情與他逗悶子,“這些人不知是什麼人,怎麼這麼大張旗鼓的找花小魚?”
要是暗殺,不應該偷偷摸摸的嗎?
她一路的路線是往南行,而且梅花閣內部的人知道她要來臨州。
梅花閣在雲霞山附近也撒了暗探,若是來接應她,還真沒必要。
東溟子煜道:“本王也猜不到,你先不要與梅花閣的人聯絡,看看情況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