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豐的大嗓門一落,山坳裡就有了動靜,隻是卻沒見有半個人出來。
東溟子煜一揮手,兵士們立馬分散開來,速度極快的將這個小小的山坳圍住了。
山坳裡的人不淡定了,有人開始咒罵土匪,說他們去搶劫官兵的糧食,結果把欽差衛隊給引過來了。
他們走投無路,想投奔寨子,雖然落草為寇,卻能吃口飽飯活命。誰知,卻被拒絕了。還被射亂箭驅逐,死了好幾個人。
本來以為山寨的人搶劫的有糧食,會施舍一二。可是現在不光要餓死了,還要被連累。
很多人一起附和,但他們不以為這些官兵說的是真的,說不定會把他們抓走隔離起來送死。
他們想推出一個頂事的人出去問問清楚,經過一番商議,一個年輕男子走出了藏身的樹叢。
這樣僵持下去,他們大約都會死。
那年輕男子特地提高了聲音,喊道: “你們說的可是真的?我們回去不會被隔離等死?還有糧食吃?”
他的聲音雖然比不上王豐的聲音那般的中氣十足,可也響徹山穀。
王豐不耐煩的冷聲道:“宣王殿下一言九鼎,還會糊弄你們這些小老百姓?不信拉到,一會兒彆濺一身血!”
那男子想了想,確實,在那些皇親貴胄眼裡他們這些老百姓的命如同螻蟻,怎麼會屑於跟他們費心思?
於是,道:“我們馬上離開!”
王豐又道:“你們有熟悉山裡情況的,願意幫忙的可以留下,不勉強。”
“我來!”那說話的男子從山坳中走了出來。
就見這人走路的姿態矯健猶如猛獸,靈巧而充滿力量。
他皮膚微黑,麵容堅毅,一雙眉毛濃如黑墨,斜斜向上飛挑,那雙眼睛,卻像淬了星光,璀璨明亮,讓人不知不覺便被吸引過去。
於是,東溟子煜適時的擋住了上官若離的目光。
上官若離探頭想再看看男人充滿野性美的模樣,結果東溟子煜又是一擋,將她遮的嚴嚴實實。
上官若離翻了個白眼,用手指戳了一下東溟子煜的後腰。
東溟子煜唇角微勾,那根手指戳在他後腰上,卻更像戳到了他心裡,在上官若離的手離去的刹那,一下就被他抓住了。
東溟子煜一邊緊緊的在身後抓著上官若離的手,一邊衝王豐道:“你去試試他的武功路數。”
最好揍他一臉血,讓這小女人看看,這不過是個山村莽漢。
“是!”王豐領命,卻在側目間看到東溟子煜跟上官若離的小動作,險些咬到自己的舌頭。
這這這,天呐!宣王殿下竟然和自己身邊的小太監……
不過,他現在來不及多想,抽出長劍跳了出去,實話實說道:“看樣子你會拳腳,讓我摸摸你的底!”
男人也不意外,道:“我是這山裡土生土長的獵戶,叫張鐵生,要試儘管來!”
聽他說話,也像個漢子。
張鐵生有種非常特彆的氣質,他穿著粗麻布的短衣、獸皮靴子,背著弓箭和獸皮做的箭囊。
既有文明的痕跡,又有原始的野性,結合的完美無缺。
隨著張鐵生越走越近,上官若離看清了,這人長的還很帥。
與東溟子煜的精致高貴不同,他野,野的就像大型貓科動物一般,哪怕凶猛殘暴,你也會覺得他美。
東溟子煜又開始有意無意的遮擋上官若離的視線,這讓上官若離很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