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夫人似乎知道上官若離心裡所想,忙道:“我家兒子去回春醫館求過了,但白神醫說,她隻有六分把握能讓孫兒的手恢複的如常人一般。然後我家兒子就……與白神醫起了口舌之爭……”
上官若離挑眉,“嗬嗬,你家兒子想以權勢壓人,讓白神醫必須保證孩子能恢複的如常人那般?”
季夫人默認,低頭小聲道:“季帝師和我家大人已經訓斥過他了。”
上官若離問道:“孩子多大了?”
季夫人道:“三歲。”
這是手術的好時候,上官若離道:“任何事都沒有十成十的可能,白神醫是神醫,不是神仙,她定是綜合考慮了很多因素,才給的六成的承諾。”
想必那孩子的手畸形的比較厲害,年齡又小,外觀上與常人相同,六成已經是往高裡說了,畢竟一點疤痕也不留那是不可能的。
“是是是,都是臣婦那不孝子糊塗。所以,臣婦想請王妃從中調停。白神醫定是怕惹麻煩上身,不敢再醫治我那可憐的孫兒了。”季夫人連連認錯,態度很是謙恭。
上官若離轉了轉眼珠兒,道:“本妃倒是可以說上句話,但是你們必須得簽醫治同意書,不能為了那四成的可能而尋仇。”
“是是是!”季夫人連連答應。
上官若離又道:“但凡有點本事的,都有點倔脾氣。白神醫也是一樣,她聽不聽本妃的,本妃也不能保證。”
“啊?!”季夫人驚訝。
心道您是王妃,白青青還住在宣王府,怎麼會不聽您的。
但即便是白青青迫於宣王妃的威壓同意了,不儘心為自家孫子醫治怎麼辦?
畢竟自己的公公季帝師就是這麼一個倔脾氣的人,即便是迫於權勢收了不喜歡的弟子,他也不儘心儘力的教人家。
上官若離暗暗觀察著她的神色,幽幽的道:“我倒是有個讓白神醫儘心為你家小金孫醫治的方法。”
季夫人忙道:“王妃請講。”
上官若離淡淡道:“她的雙胞胎弟弟白子墨想參加今年的秋闈,天天悶在屋子裡刻苦讀書。”
季夫人眼睛一亮,“臣婦明白了,臣婦回府就去求公公。”
上官若離裝模作樣的道:“本妃回去也勸一下白神醫,無論如何,讓她醫治季帝師的曾孫。”
季夫人忙磕頭:“多謝王妃!不管成功與否,這個恩情,季家記下了。”
上官若離淡淡道:“這倒不必。你們要理解白神醫,她初來乍到,一介女流,被貴公子一嚇,哪裡還敢醫治你家孫子?”
“是是是!臣婦明白!”季夫人很上路,連連謝恩。
“好,那你退下吧。”告彆的季帝師的兒媳婦,上官若離胃裡還是翻騰,於是去恭房。
“大皇嫂!”路過一個宮道的巷口時,五皇子低聲叫了一聲,將她拉入無人的巷道。
上官若離一看他鬼鬼祟祟的,蹙眉問道:“首飾圖紙我正在畫,畫好後送到福滿堂去。”
五皇子俊臉嚴肅,歎息道:“不是因為這個,是父皇!”
上官若離心裡咯噔一下,“父皇怎麼了?”
莫不是要死了?
這個時候,皇上可不能死,沒有合適的繼承人,東溟非得大亂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