甸的穗子壓彎了腰。粟米地裡的稻草人是上官若離和東溟子煜帶著兩個孩子親自紮的,還穿著莫問的舊衣裳。
“父王、母後!”兩個小包子一人舉著一個成熟的粟米穗子跑過來,那歡快的樣子,如同歸巢的小燕兒。
上官若離蹲下抱住跑在前麵的景瑜,“誒呀,寶貝兒,慢著點兒!”
後麵跑過來的淩瑤一看麻麻的懷抱被景瑜給占了,轉頭撲進了粑粑的懷抱,“父王!”
東溟子煜抱住嬌嬌軟軟的女兒,發出喜悅爽朗的笑聲,“乖女兒,這是拿的什麼?”
“粟米!”淩瑤舉著粟米穗子給東溟子煜看,眨巴
著好奇的大眼睛道:“父王,我們平時吃的粟米不是這樣的呀。”
東溟子煜:“…”
他自問無所不能、見多識廣,可這農田裡的事兒卻是不知道的,若不是這次帶孩子們來莊子上住,他也不知道粟米、高粱這些糧食是怎麼長的。
上官若離知道他這個皇子王爺是五穀不分的,從景瑜的手裡拿過粟米穗子,扒開粟米皮給兩個小的看,笑道:“粟米都藏在殼子裡呢。”
說著,扒出一粒粟米,放在手心裡,“看看,這是不是咱們喝的粟米粥裡的米?”
兩個好奇的小包子連同東溟子煜都探過頭來看,都是眼睛一亮,“真是粟米。”
淩瑤認真的思考,眼珠一轉兒,提出了問題:“粟米是這樣一個個扒出來的嗎?那一碗粥的粟米要用多長時間啊?”
上官若離笑道:“當然不是,農人會將穗子放在場院裡,用碌碡碾壓,然後粟米就會從殼子裡被擠出來,等壓場的時候,母妃帶你們去看。”
“母妃你懂的好多!比父王懂的都多!”景瑜一臉崇拜的看著上官若離。
一直以來,在他幼小的心靈裡父親是他的偶像,高大強壯、無所不能,可是現在他崇拜母親了。
東溟子煜:“…”
好幽怨啊怎麼辦?
貌似媳婦真的比自己強好多,現在連兒子都看出來了。
上官若離看自家男人那受傷的小眼神兒,忙解釋道:“不是母妃懂的多,是恰好在秋收的時候,母妃來過莊子上而已,哪裡比的上你們的父王博古通今、武藝超群?”
“哦!”淩瑤和景瑜都了然的點點小腦袋,“這麼說,還是父王厲害?”
上官若離很鄭重的點頭,“當然,你父王可是要保護我們一家人的頂梁柱呢。”
東溟子煜感激的看了上官若離一眼,保持父親的威儀那是必須的啊,不然以後怎麼管教孩子?
“父王,你好厲害!”淩瑤探頭給了東溟子煜一個大大的吻。
景瑜也湊過小嘴,“啪嘰”親了東溟子煜一下。
“王爺、王妃!”莫問急急的跑過來,“有錦王的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