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軟著腿迎上去,行禮道:“丁捕頭,有勞了!”
他開客棧的,少不了跟衙役、捕快們打交道,跟丁捕頭也很熟。
丁捕頭拱手還禮,“賈老板,先談正事,說說情況。”
老板道:“有人在這大榕樹上發現有人吊死,是客棧裡的住戶,”指了指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寶珠娘,“是這婦人的女兒,叫黃寶珠。”
出了這樣的事他也覺得很倒黴,以後知情的人,是不會來他的客棧住店了。
丁捕頭抬頭看了看,屍體還掛的挺高,離地至少有四、五米,就道:“去搬梯子,我要上去查看情況。”
上官若離跟了暗三一個眼色,“你幫幫忙。”
暗三抱拳道:“是!”
丁捕頭還以為上官若離讓暗三幫他搬梯子去呢,誰知,暗三走過來,抓住他的肩膀,一提氣,人就飛了起來。
“啊!”丁捕頭下了一跳,驚慌的抱住暗三。
等落到樹枝上,才發現自己抱住了一個大男人,忙嫌棄的鬆開手。
暗三挑挑眉,“丁捕頭,快查看情況吧,好把人放下去。”
丁捕頭還是很佩服暗三的武功的,也不說什麼,先觀察現場,“樹枝上沒有繩子摩擦的痕跡,說明死者沒有掙紮,很可能是暈著或者死後才被吊在這裡的。”
下麵有衙役拿出筆墨紙硯,在樹下的石桌上做記錄。
丁捕頭繼續道:“繩結外扣,係這繩子的是個左撇子。而死者右手有繭,左手無繭,說明她是個做粗活的,慣用右手。這繩子便不是她自己係的,不是她係的繩子,她卻吊死在這裡,就隻有一個解釋,有人把她吊上來的。那麼此係他殺。”
說完,對暗三道:“大俠,幫忙把人解下去,讓仵作詳細驗屍。”
暗三覺得這個丁捕頭還像個辦實事兒的,非常配合,幫忙將田寶珠放了下來。
看著暗三一手提著丁捕頭,一手提著田寶珠輕飄飄的落在地上,看熱鬨的人都暗暗後退兩步。
這個武功高手,是那幾個人的護衛,有這麼高身手的護衛,主子也不是普通人。
“寶珠啊!”寶珠娘瘋了似的要撲過去。
上官若離拽住她的脖領子,“站住!現在你不能過去。”
寶珠娘掙紮嘶吼:“我要看我的女兒,憑什麼不讓我過去!”
上官若離冷聲道:“我聞到田寶珠身上有血腥味,上吊不會流血!若是不撲過去,恐怕會破壞證據或者新添痕跡,隻會幫那凶手掩蓋罪證!若找不出真凶身份,寶珠姑娘恐怕死不瞑目!”
丁捕頭看了上官若離一眼,這個婦人姿色平平,卻氣質出眾,見識不凡。
暗三擋住丁捕頭的視線,道:“丁捕頭,還是您說兩句吧。”
丁捕頭沉聲對寶珠娘,道:“死者的傷口情況,身上可能有凶手留下的痕跡,這些都關乎真凶身份!請家屬配合,不要影響辦案!”
捕頭的話還是很管用的,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寶珠娘停止了嘶喊、哭泣,現場突然變得安靜下來。
田寶珠死不瞑目的躺在樹影下,斑駁的陽光落在她的臉上,顯得非常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