擲果盈車,這個名詞說明古代的粉絲兒也很瘋狂。
其實更多的女子扔鮮花、帕子、荷包、玉佩等物件兒,丟水果的估計是買水果的大媽,然後就紛紛效仿了。
上官若離笑道:“是得小心,若是被柚子、榴蓮扔中了,那可要倒黴了。”
錢老太站起來,晃悠了一下,一拍桌子,道:“咱們也得準備鮮花!好多好多鮮花!到時候都扔給我的四兒!”
淩月和五郎拍手:“對!我們也準備鮮花!不能讓彆人比了去!”
容川笑道:“我在最好的位置包了茶樓二樓臨窗的位子,到時讓人來接你們去。”
上官若離倒是也想過定房間,但一想在包間隻能居高臨下的看一會兒,不如在街邊看,還能跟著隊伍走。
錢老太這才意識到,看天官誇街還得定位子,以為就站路邊兒看看呢。
抓住容川的手拍了拍,“真是多虧了你了,比我親孫子還親……”
“娘!”東溟子煜趕緊打斷老太太的話,認皇孫做孫子,您占誰便宜呢?
錢老太平時就對人熱情,今天喝的有些高,就徹底放飛自我了。
東老頭兒被老婆子嚇得出了一身冷汗,趕緊扯著她走,“睡覺去!睡覺去!彆胡咧咧了!”
錢老太不走,“四兒,你換上狀元服,讓娘好好看看!”
大郎也道:“四叔,讓我們近處看看狀元服。”
五郎也一副小迷弟的樣子,道:“聽說明天皇帝要授官,儀式後就要歸還狀元服,今天讓我們看看吧。”
東溟子煜不是扭捏的人兒,回屋換了大紅的狀元服出來,官帽上還簪著一枝金質銀引的簪花。
錢老太醉眼昏花的,隻覺著兩隻眼睛看不夠,摸著狀元服,樂的合不攏嘴,笑道:“真是了不得!太好看了!我的四兒真是俊俏!好看極了!”
她的詞彙量有限,翻來覆去就是好看,還問大郎和五郎,“你們四叔這身兒俊不?”
大郎乾脆地道:“好看!真好看!”
五郎捂嘴笑,“奶,這是我爹,像新郎官兒。”
大家都是一陣笑,直說東溟子煜好看。
縱使東溟子煜臉皮厚,這時候也給誇的臉都紅了。
大家都喝的不少,又說笑了一會兒,就各自散了。
回了房間,東溟子煜拉住上官若離,問道:“你夫君穿這身好看嗎?”
上官若離捧住他的臉,親了一口,“我的郎君俊俏的不要不要的。”
東溟子煜又問道:“像不像新郎官兒?”
上官若離失笑:“像像像!”
東溟子煜輕笑,“那今晚我要再做一次新郎官兒!”
按住媳婦兒胡鬨了起來,但明日天不亮就要進宮叩謝皇恩,沒索求無度,要了一次,就睡了。
流程繁瑣,比殿試去的還早。要先進宮聽禮部官員講一遍典禮程序,聽聖旨宣讀名次,然後走禦道出宮,天官誇街。
披星戴月的出門,站在金鑾殿前的丹墀上時候,太陽已經在威武的殿宇上麵露出頭,黃橙橙的猶如一個大雞蛋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