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是隻帶了一個車夫一個侍從兩個下人,趕著一輛青布小馬車,輕裝簡行地像是出門出診一般。
上官若離哭笑不得,下了馬車,問道:“祖父,您怎麼來這兒送我們了?”
前天他們去上官家辭行了,上官是作為長輩,沒必要出城來送行。上官若離這麼說,是假裝沒看懂上官是的目的。
上官是白了她一眼,道:“彆跟我這兒裝糊塗,我要跟著你們去滇州,我去過很多地方,還沒去過滇州呢。”
上官若離耐著性子問道:“我爹娘、叔伯都知道嗎?”
上官是瞪眼,理所當然地道:“現在不知道,一會兒你給他們送信,他們不就知道了嗎?”
上官若離無奈道:“您歲數大了,跋山涉水的,還是彆受這個苦了。
”
上官是將車窗簾子一放,賭氣般地道:“這是嫌棄我老頭子了,行了行了,你們走你們的,我自己走!”
上官若離:“……”
東溟子煜在上官若離身後笑道:“哪裡嫌棄?我們高興還來不及呢,這不是怕您路上受苦嗎?既然如此,那我們出發吧。”
上官是在車廂裡冷哼一聲,“那彆耽誤時間了,走了,走了。”
上官若離趕緊讓薄荷騎馬去上管家送信,雖然她能照顧好老爺子,但畢竟是出嫁的女兒,得讓家裡人知道。將近三千裡呢,路途太遙遠了。
出了二十裡外,上官家的護衛和下人就趕著馬車追上來了,馬車裡都是老爺子用的著的東西。家裡人對任性的老爺子也沒辦法,知道攔不住,趕緊送人送東西來。
第二天晚上已經走出了京城的地界,在縣城的驛館住宿。
雖然東溟子煜是被貶謫出京的,但他氣場攝人、隨行的還有東宮的侍衛,驛丞不敢怠慢,給他們安排了一個單獨的院子。
趕路辛苦,吃了簡單的晚飯,大家都洗洗睡了。
東溟子煜吹了蠟燭,房間裡暗了下來,月光從窗紙裡透過來,朦朦朧朧的不真切。
上官若離換上了一身夜行衣,將另一身夜行衣給他,“換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