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縣作為靠著邊關的縣城,不但沒做任何戰略防禦準備,還輕易就放了敵人進來,縣令一個失職之罪是跑不了的。
容川一腔悲憤,就想先教訓那縣令一通。
手下人來報:“二公子,安寧縣縣令畏罪自殺了。”
容川咬牙:“便宜這狗官了!”
“阿娘!阿娘!”一個兩歲左右的孩子從一個破筐子裡爬出來,撲倒一個女子的屍體上。
那女子褲子沒了,敞著衣襟,胸口插著一把槍頭,眼睛圓瞪,死不瞑目。
“哇!哇!”一棵大樹上吊著一個籃子,籃子裡傳出嬰兒的哭聲。
縣丞一身血地指揮衙役,“找幸存的人
去衙門煮粥,先把孤兒都帶過去照看。”
傷口還流著血的衙役悲聲道:“是!”
亂世出英豪,也有官員、衙役、壯丁甚至婦女表現出了非常的英勇以及領導力,帶著人殺敵、救人。
二郎呆滯的目光漸漸有了焦距,看著天上的白雲,抹了一把眼淚,道:“那縣令不是說有銀子嗎?咱們去找,找到了用來養那些失去親人的孤兒。”
容川道:“他的家人都回老家了,定帶走了大部分銀錢,事後抄了他的家!”
二郎坐起來,道:“他既然在最後關頭用銀子買命,定然還藏的有,我去他的後衙找一找。”
容川又喝了一
口水,道:“你去吧,我得看看縣城的情況,組織人布防。”
二郎無官無職,也沒從軍,這事兒幫不上忙,強撐著從地上站起來,搖搖晃晃地朝縣衙後宅走去。
東溟子煜一手抱著一個孩子走了過來,將一個小嬰兒遞給二郎,“抱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