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蘞的下巴輕輕地擱在葉蒔蘿的腦袋上,他的聲音低低的,卻格外輕柔:“不要放棄自己。你做最壞的打算,總讓覺得你是在放棄自己了。”
葉蒔蘿能夠清晰地聽到白蘞的心跳聲,一下一下,沉穩,有力。
“我……我沒有放棄自己。”她怔怔地回答。
聲音在白蘞的胸口處響起,有些悶悶的。
就如同她此刻的狀態,懵懵的。
她隻是習慣性凡是都做好最壞的打算,以免事情真的到了最壞的地步的時候,自己沒有心理準備,而不能自如應對。
從小到大,她一直都是這麼處理問題的。
但是,這不意味著她就放棄自己了。
哪怕隻有一線可能,她都會拚儘全力讓自己活下去。
她沒有那麼容易認輸的。
白蘞抬手摸了摸葉蒔蘿的腦袋,低聲誘哄:“既然如此,就不要再交代什麼後事了,我相信憑你我的能力,一定可以找到第二個帽子的。”
葉蒔蘿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好,半晌,她點了點頭。
“我們一定能夠一起離開這裡。”白蘞輕輕放開葉蒔蘿,漆黑如墨的眼裡滿是堅定。
葉蒔蘿又一次點了點頭,表現出了少有的乖巧。
事實上,在白蘞放開她的一瞬間,她感覺自己終於能夠自如地呼吸了。
但就像是極度缺氧的人突然可以呼吸到氧氣時的反應一樣,她也有些頭昏腦漲的現象。以至於她在那幾秒的時間裡並沒有恢複往日的淡定自若和理智思維,隻能傻傻地點頭,看起來竟有幾分乖巧。
看到葉蒔蘿這副模樣,白蘞的唇角上揚,笑容裡帶著柔和的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