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貓沒有立刻下手,除了玩家大多比較謹慎之外,也可能是因為真貓在觀察所有玩家的情況,挑選最合適下手的對象。”白蘞繼續分析,“還有一個可能,和貓的本性有關。”
“貓的本性?”林笑笑忍不住發問。
“貓抓老鼠的時候,就喜歡抓住之後又放開,再抓住,再放開,直到玩膩了,老鼠奄奄一息了,才會吃掉。”白蘞舉了個例子,“貓本性貪玩,或許它把玩家都當做了‘老鼠’,想看著我們以為自己安全的時候,再給予致命一擊。”
“我覺得這幾個可能都有。”葉蒔蘿抬頭看了看天色。
漆黑一片的天空,看不到一顆星星,也沒有月亮的蹤跡,但燈火通明的遊樂場把上方的天空映照得一片絢爛。
葉蒔蘿重新垂下頭,吃了一口手裡的麵包,才接著說:“不過,現在已經在遊戲裡過去了好幾個小時,真貓應該要開始行動了。”
仿佛是為了印證這句話一般,遠處突然傳來了幾聲慌亂的尖叫。
跟著,一個渾身浴血的男人飛快地往旋轉木馬的方向跑過來。
隨著男人的奔跑,沿路所有的貓形狀的東西全部活了過來,一個接著一個,都往男人的方向追趕。
此時已經有幾隻貓跳到了男人的身上,它們尖利的爪子刺進了男人的皮膚裡,依靠倒鉤牢牢地把自己固定在男人的身上。
男人吃痛,臉色變得蒼白無比,卻還是堅持往前奔跑著,仿佛隻要停下,就會再也沒有機會跑起來。
他的身上逐漸掛上了越來越多的貓,血也越來越多的流淌下來,在身後形成了一條長長的血線。
沿路的玩家有的冷眼旁觀,有的趕緊跑開,有的歎氣無奈,卻沒一個人敢上前來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