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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時辰後。
薛寶玉大汗淋漓的提了提褲子。
純粹褲子質量不行,總掉。
“薛郎真討厭,練功就練功,乾嘛總對妾身動手動腳的。”林渺渺耳根泛紅,紅暈一直延伸到脖頸處,美極了。
“練功嘛,有肢體接觸不是很正常的事?我輩江湖兒女,沒那麼多講究。”薛寶玉大言不慚。
他總覺得這娘們不太像個好人。
正經人家的姑娘,誰會若有若無的色誘自己。
彆到時候,他成了引君入甕裡的那隻活王八。
一點一點被人放血,都蒙在鼓裡。
林渺渺聽了薛寶玉的話,頓時噎了一下。
他什麼意思?摸也摸了,看也看了,就差實操,把理論變為現實。
可現在卻不想承認了!莫非他還想白嫖不成?
林渺渺貝齒輕咬紅唇,美眸帶著七分幽怨,三分迷離。
薛寶玉係好褲子,不為美色所誘:“之後四天,我大概在未時末(下午三點)有時間過來,不知這段時間,林姑娘可方便?”
林渺渺沒好氣道,“這幾天,宗門也沒有新的任務,我的時間倒是比較空閒。”
約定好時間,薛寶玉取出嫖……學費。
五十三枚大錢拍在桌子上,一一排開。
黃銅鏽跡,香氣迷人,那是錢的味道。
拍拍屁股離開宅院,薛寶玉逛了一圈菜市場。
魏市靠河,兜賣的漁獲頗豐。
反倒是豬羊雞鴨等家禽,相對較少,而且售價也頗高。
在肉攤割了一掛豬肉,買了一罐茶葉和一包糕點。
豬油又秤了一罐,黑了心的小販竟敢缺斤少兩,怒的薛寶玉差點一對王八拳糊他一臉。
讓他知道什麼叫武者不可辱!
好在,那小販算是識趣,訛了他一斤豬油,這才作罷。
……
傍晚,薛寶玉來西寨村學接孩子。
他發現自家妹子情緒有些低落,不由低聲詢問,“有人在學堂欺負你?”
“沒有,就是招娣說,從明天起她就不來上學了。當時她哭的可傷心呢,放學的時候眼眶都是紅的。”薛元湘抿著嘴。
於招娣是薛元湘在私塾裡,結交的好姐妹。
父親是西寨資深捕魚好手於本初,有一個哥哥和弟弟。
大哥據說在碎嶽門修行,屬於記名弟子,一月要交三兩紋銀的學費。
老於那略顯駝背的身影,默默地牽著於招娣和弟弟的手。
夕陽拉的這對父女背影很長。
招娣眼眶泛紅,一步一回頭,臉上充滿不舍與絕望。
因為她知道,打從今天起,她再也不能讀書識字了。
等再大些,和寨子裡其他女孩一樣,嫁給不認識的男人,生一大堆娃,徹底鎖死在這一畝三分地,失去翻身的機會,直至壽命的終結。
“走吧。”薛寶玉拍了拍元湘的後背,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
彆說這隻是剛認識幾天的小同窗,縱然是自己的親戚,幫得了一時,難道還能幫得了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