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得馬大虎、馬二虎怒罵道,“你敢!我看你就是欠收拾!”
“小妹,彆攔著哥,這可不怨我,不好好收拾他一頓,以後咱們家可就沒好了!二虎,跟我上!”馬大虎擼起袖子,惡狠狠地撲向薛寶玉。
這皇權不下鄉的年代裡,想要不受欺負,比的就是誰的家裡男丁多,宗族勢力強。
趙家能成為西寨第一大戶,把控裡長、保長職務數十年,跟金飯碗似的,一代傳一代。
不就是趙家的男丁最多,宗族力量最強嘛。
趙保長被人攙扶到一旁,一臉怨毒的盯著薛寶玉。
按理說,解決鄉裡糾紛,維護社會穩定,是他們保長的職責之一,任憑爭鬥發生在眼前,卻不阻止,已然是瀆職。
但越是基層,越是偏僻的地方,掌權者的一句話,就勝過千萬條國法律法。
薛家也是冷眼旁觀,沒有任何阻攔之意。
讓馬大虎、馬二虎出手教訓薛寶玉,以武力壓服他,本就是計劃之一。
隻要不打死人,讓他躺上幾天,長長記性也好。
“薛郎,錯了就是錯了,趕緊低頭認錯,就當事情過去了。”馬盼娣一口一個薛郎,叫的情真意切。
但卻很聽話的躲到一旁,沒有阻攔。
她謹記奶奶說的話,但凡家庭之事,不是東風壓了西風,就是西風壓了東風。
她覺得這話說的文縐縐的,不太理解。
而馬老太也是一知半解,她早年也是聽彆人說的,覺得頗有道理。
結婚以後,就把此話奉為金科玉律,一輩子壓得丈夫抬不起頭來,熬死丈夫後,更是把兒子、兒媳、孫輩收拾的服服帖帖。
‘總之,聽奶奶的話就好了。’馬盼娣心說。
“啊!”“啊!”兩聲慘叫傳來。
倒地的不是薛寶玉,而是馬家的那倆個二貨。
“奶,我疼……”馬二虎捂著肚子慘叫。
薛寶玉目光冰冷,這隻是一個小小的懲戒,不然的話,憑他現在的實力,一拳就能打死他們。
“小畜生,敢打我的孫子,我跟伱拚了!”馬老太尖叫,探出枯瘦的爪子,朝著薛寶玉的臉撓來。
薛寶玉反手一個大逼兜,扇的馬老太暈頭轉向。
這幫老畢登,仗著年紀,仗著輩分,以為誰都會讓著他們,為所欲為。
反正我已經丟掉了良心,道德算個逑,值幾個錢?
圍觀的眾人看的大呼過癮。
有人不滿薛寶玉的所作所為,悔婚、打老人,素質低下。
但更多明事理的都清楚,此事根本就不怪薛寶玉過激,實在是這夥人欺人太甚了。
見氛圍不太對,薛家人有些麻爪。
雖說礙於趙保長的麵子——哪怕被打的隻剩下半邊。
但眾人也不敢把話說的太狠,隻能把針對與不滿,撒在了薛家身上。
眼瞅著要成為眾矢之的,薛老太立即祭出最後一招:“趙保長,你也看到了,像這種不孝順的白眼狼,我要還留在家裡,那今後我們家就沒法過了。
正好今日諸位鄉親們都在,也給做個見證。
從今往後,薛寶玉就不是我們薛家的人,我也不再認他是我的孫子,親緣從此一刀兩斷,老死不相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