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套路?
“保長,就是這小子,三番五次的出麵阻攔,如果沒有他,春娘早就嫁過來了。”高福第一個開團。
之前高福兩口子三番五次的過來,勸說張發財,結果都被薛寶玉打了回去,他們早就對這多管閒事的家夥心生怨恨。
今日靠山來了,高福底氣也足了,立馬在李有田麵前,告了個刁狀。
李有田眼神微凝,沒有按照之前的計劃,以勢壓人。
因為……他覺察到似乎有點不對。
薛寶玉太平靜了,平靜的有些目中無人。
那挺拔健碩的身軀,雖被衣服遮覆了肌肉的棱角,但多年的沙場經驗,讓他在對方身上,隱約感到了一絲威脅。
警惕,是李有田能征戰沙場多年,負傷多次,卻依舊能榮歸故裡的特質。
“保長?保長!”高福在一旁小聲提醒。
李有田權衡利弊後,緩緩開口道,“我聽高福說,張家已經收了我的銀子,卻遲遲不把姑娘嫁過來。
所以今天特地過來,討要一個說法。”
‘他是察覺到什麼了嗎?’薛寶玉略有詫異,李有田這番話,把自己打扮的像是什麼都不知情,上當受騙的老實人。
即使事發,也完全可以把罪責,推到高福身上。
“薛寶玉,這是張家和李家的事,你瞎摻和什麼?莫非真跟外界所傳的那樣,你看上張家傻姑娘了?”趙保長見李有田啞了火,略感疑惑,但還是按照計劃好的,向薛寶玉發難道:
“按照大寧律,通奸者當處以宮刑,但考慮到張春娘還未曾嫁過去,就先浸你三日豬籠,以儆效尤!給我拿下!”
趙保長一聲令下,身後的五個侄兒,不由分說的手持棍棒,朝薛寶玉撲來。
‘這大帽子,扣得真當歹毒。’薛寶玉神色中噙著冷意。
在大寧,雖律法至高無上,但卻並不禁止民間私刑。
這就是皇權不下鄉的弊端,由於官府對地方的掌控力不足,以及當地習俗和處理事情的方法的影響,得以存在和施行。
還能起到一定維護封建社會的倫理道德秩序的作用,一般由當地有威望的老人,如村長、族長,或是保長之類的小吏來主持。
“既然你這麼能跳,那我便滿足伱的要求。”薛寶玉臉上浮現一抹戾氣。
他步法遊龍,殺入人群中,竟是片葉不沾身。
兩條手臂如長鞭,甩動之下,空氣隱約炸出撕裂聲。隻是輕輕一拍,五個手持棍棒的趙家人,身體就淩空飛了出去。
“武者!”李有田雙眼溜圓。他早年也是武者,隻是因為後來受了傷,筋脈受損,導致修為無法再精進。
身體更是出了問題,不能有子嗣。這對於男人來說,不亞於奇恥大辱。
所以,他隻能選擇隱瞞,把罪推到前妻身上。
在這年代,合情合理,生不出孩子就是女人的錯。
前妻也因此鬱鬱而終。
在妻子亡故後,他本來息了那方麵的心思。
但高福卻找上他,把張春娘介紹給了李有田。
當聽說張春娘是個傻子,不能說話,偏偏樣貌非常出挑,便動了心思。
一來,可以有了暖床,泄欲的工具。
二來,自己的一些隱秘,也不怕張春娘說出去。
至於這裡麵存在多少齷齪之事,李有田說不知道,那肯定是假的。
但現今,他雖說年紀大了,氣血虧空,不複巔峰戰力,可一身的殺人術欺負普通人還是手到擒來。
但如果碰到真正的武者,那就是三七開!
三分的勝算,還是寄希望於,對方是個菜鳥。
可觀薛寶玉剛才出手,雖說少了幾分殺伐果決之意,但各種拳腳功夫,卻也是臻至大成。
如果李有田敢出手,下場絕對不會比那五個趙家人好多少。
想到這裡,李有田後背驚出一身冷汗。
今日竟是踢到鐵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