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有陌生人靠近,必會警示。
除非提前下藥迷暈它們。
不然,哪怕是靈胎期巔峰的魏錫九,也不可能無聲無息的,在八條開智犬妖的眼皮子底下,下完藥還能不打草驚蛇的,安然離去。
對於魏顯生的說辭,魏兆平自然是半信半疑。
但他也沒有其他證據反駁。
魏明也頗為鬱悶,如果把此事定性為天災,縱然魏葉盛也需承擔一定的責任,但相比人禍,這個罪擔的明顯要輕許多。
畢竟,天災難防。
要怪,就隻能去怪罪老天爺。
“既然是瘟疫所致,為了避免傳染,需儘快火化處理。”魏兆平沉思片刻,緩緩說道。
魏顯生頷首道,“老夫這就吩咐人去辦。”
……
……
“爺爺,我……”
一間茶閣內,魏顯生伸手打斷了魏葉盛的話,“這件事,你也是無妄之災,彆說是伱,哪怕換做老夫,也一樣沒有任何辦法。”
魏葉盛憤憤不平道,“之前還好好的,怎麼就突發瘟疫了呢?”
“你還真信?”
魏葉盛頓時懵住了,這話不是你剛才說的嗎?
魏顯生神色倏地變得凝重,“此事,乃人為。”
“人為?是哪個王八蛋竟如此害我……”魏葉盛大怒,昨天負責值守的弟子的模樣,一一在他腦海中閃過。
“根據痕跡,那人……似乎是從外麵來的。”
“外麵,這怎麼可能!”魏葉盛驚詫,“不是說犬妖沒有被下藥的痕跡嗎?”
“這才是最讓老夫感到不解和擔憂的地方。雁過留痕,老夫順著這痕跡一路追去,直至追到溧水河邊,才斷了線索……這說明什麼?”
魏葉盛冷靜下來,認真地分析道,“一來,他不想暴露自己,說明他實力不高,沒有和碎嶽門為敵的底氣。
二來,應該是個熟悉本地的人,要麼對碎嶽門有仇,要麼……就與我有仇。”
魏顯生讚許的點了點頭,“沒錯。所以這才是我最困惑的。
他到底用了什麼方法,能把毒投到池塘裡,而不驚動靈犬的?”
“這種氣息內斂的隱匿能力,除了築元強者外,氣血武者根本不可能做到。”魏葉盛也大為不解。
氣血武者在開了眼耳二竅的高手麵前,猶如一座巨大的火爐,氣血流動聲若雷霆,雙方接近到一定距離,就能辨識出對方是何種實力。
在開智的一些妖物眼裡,也大致如此。
經過一係列訓練,一旦發現有武者靠近,就會立馬示警,根本藏不住。
“是魏明嗎?暗中勾結值守弟子,裡應外合加害與我……”魏葉盛想起了自己這個死對頭。
也隻有這個答案,才能說得通。
“沒有證據。”魏顯生打斷了孫子接下來的想法,“這件事,既然已經定性,是突發瘟疫所致,就不能大張旗鼓的去調查。
這段期間,你暫且閉門思過,做做樣子。
千萬彆再惹出是非來,畢竟再怎麼說,也是數千兩銀子的損失……否則這新舊兩賬說不得就要一起反噬在你身上。”
“我知道了爺爺。”魏葉盛心頭在滴血,幾千兩銀子的損失……雖說對於家大業大的碎嶽門來說,不至於傷筋動骨。
可對他來說,絕對要背負人生的一個汙點,怎麼也洗刷不掉。
若非他是魏顯生的親孫子,哪怕強行把此事定義為天災,也必定難逃重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