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都是我乾的!
可你們就算是想破腦袋,也不可能猜到是我。
“魏葉盛怎麼就突然成了少宗主?”薛寶玉這算是一種比較委婉的詢問:老兄,你現在還罩得住嗎?
罩不住的話,那兄弟我可就要跑路了啊。
魏明神色黯淡,鬢角隱約有幾綹白發,苦笑道,“實不相瞞,這是我們家老祖宗親自下的令,不然……”
不然,我說什麼也要爭一爭!魏明心有不甘,同時生出一些怨恨。
為什麼?論天賦,自己遠遠勝過魏葉盛。
他不就是有一個靈胎期的爺爺嘛,可魏顯生多大了?
能有幾年活頭?
等他死了,魏葉盛能靠誰?
而自己呢,三十歲之前,是有希望衝擊凡胎期巔峰,繼而在四十歲以前,成就靈胎期!
四十歲,對於一個氣血武者來說,還正值壯年,可以說是人生當中的黃金年齡。
在氣血衰敗之前,未嘗不能衝擊靈胎期巔峰。
成為第二個魏錫九,繼續鎮壓魏市幾十年的歲月。
什麼抱負、什麼誌向……皆因這個消息,而心灰意冷。
不公、實在是不公……
對於魏明,薛寶玉表示微微同情。
但更多的,是在思考自己當下所麵臨的困境。
顯然,隨著魏明失勢,現在整個碎嶽門,幾乎成了魏葉盛的一言堂。
魏兆平屬於中立派,淡泊名利,與世無爭。
他可以保證魏明不會遭到清算。
但對於薛寶玉這種不相乾的人,肯定不會浪費哪怕一句口舌……靠不住,也不想再靠了。
如今的薛寶玉,已經不是之前的他了。
團夥逐漸的壯大,薛寶玉已然成了氣候。
甭管“水鬼”這個稱號有多難聽,但也從側麵印證了他如今的名氣。
縣試在即,或許可以趁此機會,先遠離魏市,避避風頭。
如果薛寶玉所料不錯的話,魏家的那位老祖宗,坐化在即,恐怕就在這幾天了。
這段時間,不知有多少勢力把目光投向了這裡。
以往懾於魏錫九的威名,各方勢力雖覬覦魏市這塊日進鬥金的風水寶地。
但隨著魏錫九老去,隻要等他一死,沒有一尊靈胎期巔峰強者的震懾。
碎嶽門,能否繼續獨占魏市,還要打一個問號。
或許,很快這裡就會亂起來,免不了一番刀光劍影。
“魏葉盛心胸狹隘,睚眥必報。你之前曾拒絕過他的招攬,他或許還會派人,第二次向你伸出橄欖枝。
可你即使投身他的陣營,也不會受到重用,引為心腹。”魏明道。
薛寶玉也不管他是真話,還是假話,反正自己已經打定主意先離開這兒。
以免被即將到來的漩渦,牽扯進去。
對於魏明這條人脈,薛寶玉還不想斷掉。
他現在看似落魄,但誰又能保證將來的事?
“魏兄,實不相瞞,我正欲前往安陶縣暫避風頭,絕不會接受魏葉盛的橄欖枝。
我雖說與你相處的時間不算多,但人心如鏡,我又怎麼可能,在你最落魄的時候,棄你而去?”薛寶玉神情肅穆。
魏明聽後,大為感動。
這麼多天,他經曆了一次又一次的背叛。
其中甚至不乏,和他從小玩到大的夥伴。
然,薛寶玉一個外人,卻能在這種時候,仍舊堅定地站在他身旁,這份品質,這種心性,夫複何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