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魏家大門前。
薛寶玉將拜帖遞了上去。
家丁在聽到薛寶玉是魏明公子的客人後,並沒有任何難為之舉,而是客客氣氣的通稟,不敢索要好處。
魏明雖說失勢,但依舊是魏家嫡係子。
捏死他們這幾個家奴的能耐,還是綽綽有餘的。
不久,一道熟悉的身影,出乎薛寶玉意料的緩緩走來。
“曦月姑娘,沒想到能在這兒遇到你。”
“早前明兄曾給我修書一封,說你不日就會到來。這一路上定是顛簸,可還辛苦?”魏曦月淺笑的出來相迎。
“還行。這也是我第一次出遠門,一路上賞花觀景,倒也不覺得累。”薛寶玉客氣地回道。
他曾聽說,自魏葉盛徹底起勢後,魏曦月就被發配了出去,以為會遭遇不好的景況。
不成想,她竟是回到了祖地,看樣子過得也頗為愜意。
“也是,畢竟是魏家名姝,彆說魏錫九現在還吊著一口氣,就算他死了,也不敢太過分。”薛寶玉心想。
碧水魏家是一個大家族。
在魏錫九沒有起勢之前,就是當地的一支望族,已經繁衍了幾百年的時間。
當魏錫九成就靈胎,一手創建碎嶽門之後,碧水魏家才一躍成為當地豪強。
當一個勢力發展的越久,內部的弊病就會越多,派係自然也就越來越繁雜。
有魏錫九鎮著,魏家各個派係再怎麼傾軋,也不會大亂。
但等魏錫九死後,魏家還能不能維持表麵上的平和,可就難說了……薛寶玉思緒萬千。
一路和魏曦月閒聊,直至來到一處茶廳,雙方落座。
魏曦月跪坐在蒲團上,緊致的衣服勾勒出玲瓏的曲線,身體微微前傾,為薛寶玉親手斟了一杯茶。
“多謝。”薛寶玉道了一聲謝,小口喝了一下。
臨近秋天的風,已略顯寒冷。吹著對座小美人身上的體香,流連於薛寶玉鼻尖。
薛寶玉是一個身體各項指標都很正常的少年,且正值青春萌動,荷爾蒙分泌最為旺盛時期。
而這具身體又因氣血滋潤,導致精力爆表,瞄著魏曦月泛著紅暈的天鵝頸,不由深吸了一口氣,難以壓製一個雄性生物的本能。
“實不相瞞,曦月有一件事,想請薛兄幫忙。不知薛兄方不方便?”
“你先細嗦嗦。”薛寶玉沒有第一時間答應下來。
魏曦月清亮的眸子,一閃一閃的盯著薛寶玉,“前陣子,我們家的魚塘不知發生了什麼變故,每天都有數條靈魚死去,身上布滿了啃食的痕跡。
我們曾懷疑,是不是魚塘裡,混入了某種水妖。但經過排查後,並沒有發現任何不妥之處。
雖說,魚塘中的一些魚,性情凶悍,乃食肉魚怪,但我們也做好了準備,把它們一個個都分開飼養,並派漁夫每日監守……”
說到這兒,魏曦月白淨的瓜子臉,浮現一抹苦澀,“因為這事,我爹爹每日都愁的不行,頭發都白了好幾根。”
漁業,是魏家的主業之一。
幾乎家家戶戶,都飼養著魚。
像魏曦月的家庭,包一大片魚塘,飼養一些魚怪,也是很正常的事。
“水妖嗎?”薛寶玉摸了摸下巴,眼眸忽然驟亮,“先到現場看看。”
魏曦月起身,一臉淺笑,正欲在前方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