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上車?”年輕男人撓了撓頭發,心中詭異的感覺也抹去不少,“我是第一次來橫濱,所以也不知道是從哪上的……不過一路走過來竟然一直沒發現車站……這是橫濱特產之類的嗎,在路上攔車?”
“不不不我們橫濱可沒有這樣的特產,”中年婦女踏著三厘米的粗跟鞋向前一步,“那小夥子你是從哪個方向過來的啊?”
這個問題男人會回答了,他放下撓頭的手回答,會以善意一個乖巧的笑容——
“是從港口的方向走過來的哦,阿姨。”
*
“這個港口已經廢棄很久了。”突然響起的聲音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中原中也向下看去,自己名義上的搭檔先生正仰著頭看著自己。
不得不說這個居高臨下的地位給他帶來相當大的愉悅感,於是少年也沒跳下集裝箱,而是倨傲地點點下巴宣布下方的臣民可以繼續進諫。
站在下方的太宰也不惱,相當好心情地同他解釋,“所以一開始的排查中我們的人手並沒有對這個港口進行檢查。”
“當然平日的例行檢查還是有的,但是一群蠢貨怎麼看得出這附近被幻術籠罩的痕跡呢?”他的語氣中不自覺地帶上一絲嘲諷,“所以這也是到最後竟然要我們來的原因。”
——看起來是對這次出外勤不滿極了。
聽出這不滿的中原中也隻是皺了皺眉,便無視奇怪的家夥的不滿問道,“那現在怎麼辦?”
對方的幻術師看起來也不是什麼平凡的角色,向來以力破巧能夠做到的事今天他扔了好幾個集裝箱都沒有順利地將手中的大家夥扔進去順利地“砸場子”。
這樣一想將自己身高襯得高了些(許)許(多)的集裝箱看起來也沒有之前那樣順眼了。
於是黑色的手套輕輕一撐,坐在藍色集裝箱上的少年便落了下來。
“嘛嘛中也不要著急嘛,”這樣說著的少年伸出手指,“解決的方法有兩個。”
“一是中也你繼續敲敲打打,理論上在遭受到一定的攻擊之後即使是再高明的幻術都會被打破。”
“二就是找出施術人,用我的[人間失格]將他的異能力解除之後再由中也你搞定——怎麼樣,選哪一個?”
這樣說著的少年搖晃著自己伸出的那根手指,因之而起的笑意帶有一種狡黠的意味。
不得不說這家夥的皮相是真的好看,即使說著這種一句包含了不知多少人生死的話,他身上透露出的也是一種明澈之感。
當然這就不是說這家夥是什麼大善人了。
如果是初次見到這家夥或許是相識不久的人或許還會這皮囊欺騙,但對於已經見慣這家夥以至於看見都想反胃的中原中也來說……
“嘖,那家夥在哪?”
——諾,連對方的小心思都知道得一清二楚的人,怎麼會在意這種欺騙性的皮囊呢?
太宰治乍然扭出一個陽光燦爛的笑來。
“快啦快啦,今天的電車似乎是晚點了。”
他解釋道,“在過去的小半個月中,每隔幾天都有人消失,這些人幾乎沒有交集來往,相互之間的聯係幾乎沒有。”
“但是事實並非如此,”
“這些失蹤者的唯一聯係是在失去消息前都共同搭上了一班——極少天數是幾班電車。”
“那今天也?”
中原中也幾乎是立刻理解了太宰的意思。
“這可說不定啊,畢竟電車某種程度上是很難搭上的。”太宰治說完這句話之後詭異地頓了頓,麵上的笑容擴大了些。
“不過在此之前,我們似乎要處理些彆的事情。”他如此說道,示意看向自己的友人往另一個方向看去。
在少年人下巴點向的方向,一輛紅色的桑塔納四平八穩地開了過來。
作者有話要說: “是從港口的方向走過來的哦,阿姨。”
(短暫的寂靜後)
優子(一巴掌):“阿什麼阿姨什麼姨叫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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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觀看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