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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 我是港口黑手黨的一名普普通通的成員。
我隸屬於五大乾部之一的尾崎紅葉手下, 在各個崗位流浪一遍之後穩定在了港口黑手黨對外事務部,簡稱外交部。
簡單來說,我主要負責的就是港口黑手黨明麵上對外交涉的部分。身為五大乾部之一的尾崎紅葉大人的屬下,這些事務幾乎都是由我牽頭負責。比如龍頭戰爭結束後官方對港黑的約談, 又比如說遠在意大利友盟彭格列與港黑的常規友好交流。
說到彭格列,那可是現在混黑的基本常識之一, 作為目前意大利最大的黑手黨自從彭格列十代目上位之後繼承了九代目的穩健風格, 勢力卻是在不斷擴張。到現在已經成為每個加入黑手黨的新人小冊子上不可動搖的一頁。
之所以說這麼多關於彭格列的情報, 當然不是因為我對這個組織有什麼特殊喜好, 而是因為這一次的工作, 正是與彭格列進行洽談。
洽談的內容是引渡一家人離開橫濱。
眾所周知, 橫濱是個與外麵不太一樣的地區。最顯著的表現就是關於異能力, 也可以說是“個性”的使用。
如果說橫濱以外的地方是個性泛濫以硬性規定限製個性的濫用,那麼橫濱內就是從根本——從“個性”的存在斷絕個性的使用。
雖然到底是怎麼做到的我也不清楚啦。
回歸正題, 因為這區彆, 橫濱乃至神奈川都成為了日本這個國度的一個特殊區域。而居住其中的居民的出入, 自然也不同於普通地域。
不說其他,像是現在他正在辦理的這家人——有著兩位異能力者和五個還沒有測定是否具有能力的孩子的家庭, 如果要舉家離開橫濱的話, 理論上應該是要卡很久的手續的。
這其中包括幾個孩子的能力測試、外麵世界通識灌輸、個人的身份卡信息構建等等, 而在離開橫濱之後, 政府相關部門也會對這家人進行追蹤監控, 直到確定對社會無害為止。
——雖說如此, 在外麵那個英雄林立的社會適應了橫濱這個無個性存在的人們幾乎翻不起什麼浪。
當然前提是普通人的話。
而上述也僅限於普通社會。
官方有自己明麵上的渠道,黑手黨們也有自己暗地的途徑。而作為橫濱目前最大的黑手黨港口黑手黨在龍頭戰爭後獲得多項利益之中,理所當然也包括了黑手黨途徑的合理去往外部的途徑。
而這次彭格列與港黑的合作條件之一,就是將這家人從橫濱撈出來。
我現在負責的就是將這家人的信息采集完全,方便辦理在外界社會必不可少的身份卡。
隻是在這途中……
“啊,如果方便的話,能否請您幫我將這個東西交還給森鷗外首領,”那個一拖六的家庭的大家長這樣說著,順手將桌上的信封交給了我。
什麼什麼尋仇麼!
我深知自己的目光變得銳利,恭謹地從對方手中結果看起來平平無奇的信封。
“請問我能先看看麼?”
*
織田作之助看著接過信封後氣場就變得格外不同的港黑成員,雖然對方大概對他沒有印象但還在港黑時他可是見過他的。
那時對方穿著黑西裝從他麵前走過,一旁同為港黑底層人員的小嘍囉同他科普這是尾崎紅葉大人手下的得力乾將。
嘛,總之比他強就是了。
思及此他的麵色也變得凝重,目光如炬地緊緊盯視著對方。
帶著槍繭的手嫻熟地將信封拆開,也不知道是聯想到什麼,男人的表情一瞬間變得奇怪而肅穆,恭謹地朝他鞠躬後離去。
果然,織田作之助摸著下巴思考著,銀之手諭果然是十分了不起的東西吧。
可惜他已經用不上了,還是物歸原主比較好。
***
作為盤踞在橫濱最大的黑手黨,港黑雖然不是最古老的,但勝在在龍頭戰爭後作為勝利者掠奪的大量利益,使其迅速站穩了腳跟。
而這樣一個巨大的組織做起事來自然是無比迅速的。
織田作之助再一次認識到了這一點。
自己曾經作為港黑的底層人員時尚且沒有發覺,作為旁觀者來看才發覺這個組織就宛如一台巨大的機器,在安分有序的每個齒輪的運動中高效行進。
也就是說,從官方途徑需要搞個十天半個月的東西,在港黑成員取走他們的某些資料之後的第三天,就有專人來告知他們可以選擇一個時間通過港口黑手黨的途徑離開橫濱了。
他很快將這個消息告知了孩子們,但顯然這些孩子現在對此並不在意,他們的注意力更多投放在——
“鼬哥鼬哥你帶上安妮吧!”家中唯一的小公主拖著自己的小熊噠噠噠跑到長子身邊,稚聲稚氣地說道,“這樣的話在咲樂不在的時候安妮也能照顧鼬哥了!”
不不這樣的話反而是鼬照顧安妮才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