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沢田先生在你身後哦。”
這句話說完後空氣就像是被摁下了靜止鍵, 好一會才重新流動起來。
身上披著過沢田綱吉殼子的男人定定看了鼬半晌,終於捂著臉笑了起來。
“你這家夥!”顯然是在來的路上被六道骸欺騙了的獄寺隼人憤怒地撲過來, 差點和還坐在原地的鼬撞個正著。
鼬老成地歎了口氣起身,利落地錯過撲過來的銀發青年。
而身為彭格列最強一代守護者的青年也沒有坐以待斃, 隻是腳上幾個動作就順利地將自己從即將伏地的姿勢轉化為正常的站立。
甚至還能惡狠狠地盯著六道骸。
“哦呀哦呀,”罪魁禍首絲毫沒有造成同伴差點出醜的自覺, 撤去偽裝的一雙異色雙瞳目光流轉, 而後鎖定在鼬身上,“不是說輸給我了嗎,怎麼反而聽彭格列的話去了?”
話裡話外一副“我們倆很熟”“這隻崽是我們家的”之感。
啊,雖然某種程度上這家夥的姿態話語都沒錯啦。
但就是給人一種很不爽的感覺。
或許這就是每個月比賽時霧守部隊總會有那麼一兩個肩不能挑手不能扛的家夥被套麻袋的原因吧。
雖然不知道內情,但鼬早在多年前就看破了這個人欠揍的本質。
還沒來得及刺上兩句,他就聽到林間傳來的些許騷動,披著黑色披風的棕發青年帶著柔和笑意站在草叢之間。
“啊呀,骸你在說什麼呢,什麼時候鼬君和你打賭了”青年保持著從某位家庭教師那裡一脈相承的笑容,目光柔和而正直地看著自己的霧守,“鼬君是我邀請到意大利來修習的哦。”
六道骸抬起頭,耿直地同笑麵虎一般的首領對上。在不為人知的目光纏鬥之後, 他率先彆開視線。
“kufufufu, ”他將目光轉向鼬,“既然如此, 你可要記得還欠我一個人情。”
鼬仰著頭據理力爭, “幫助我的是庫洛姆小姐。”
“但是和你立下賭約的是我。”
“啊是嗎?我怎麼覺得是庫洛姆”
一大一小旁若無人地鬥起嘴來, 被青年“噗”的笑聲打斷。
“哈哈哈哈哈,”不知道什麼時候到的山本笑著揮手,愉悅地同鼬打了聲招呼。
“原本我還想著開導開導你在彭格列不需要藏著掖著有什麼話直說呢,”青年笑嘻嘻地說道,“不過現在來看這不是和大家相處得很好嘛。”
這說的就是不喜他們擅自決定但也沒說什麼的事了。
但是也虧這家夥能有自知之明。
向來沒心沒肺的青年一手揉上男孩因為戰鬥而稍顯淩亂的發,將之變成鳥窩一樣的造型。
鼬不滿地撇嘴,目光卻被其他什麼吸引。
山本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了然地啊了一聲。
“真少見啊,雲雀會來人多的地方。”他撓著頭,看見百米開外的雲雀朝自己這邊揮了揮手。
同伴這麼多年他還是知道這種動作絕對不是叫他的。而不出意料的,自己身邊的小鬼在遲疑之後往雲雀那邊走了過去。
“誒——”他饒有興趣地摸著下巴,幾秒後放棄觀察這邊,而是在觀察過後湊到在綱吉身邊團團轉的獄寺邊上去挑起戰爭……哦不是閒聊。
*
鼬在看到穿著黑色西裝的黑發男人的時候反射性地覺得一邊臉開始痛了起來。
但向來內斂的男孩隻是腳步頓了頓,順利理解到對方是在招呼自己過去之後還是邁動了腳步。
他走到被稱為雲雀的青年身邊仰著頭看對方,微妙地從那張麵無表情的臉上看出了一絲連自己都懷疑的溫柔意味。
假的吧。
剛被這家夥毫不留情一拐掀翻的鼬想,麵前伸來一隻手。
纖長白皙的手中放著一顆暖黃色的奶糖,正當鼬疑惑時一隻嫩黃色的小鳥從青年背後飛了起來,“habaribahari”地叫著。
如果仔細看的話,那顆奶糖的顏色微妙地同拍打著小翅膀軟乎乎飛起來的小鳥相近,而上麵的圖案細看的話也正是幼鳥的模樣。
emmmm
鼬覺得自己發現了什麼,在來到傳說中的彭格列的第一天。
總之,和港口黑手黨的乾部們一樣,都是些出乎意料的人。
或許這就是作為黑手黨能夠發展壯大的秘訣吧(bu)。
***
這之後彭格列終於顯現出他作為一個龐大的黑手黨組織的模樣來。
作為首領親口認定的前來修習的“客人”,鼬自然也得到了這個身份應有的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