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鼬早就察覺到有什麼存在從他們顯身開始就在不斷靠近。
但站在自己身前的小姑娘是如此堅強而膽怯地戰鬥, 他又怎麼會是能讓其他人打斷她的存在。
於是在無人發覺之際, 守護於不得不急速成長的公主殿下身後的騎士先生提起刀劍,斜斜擋住趕來的粉發女性。
鼬偏了偏頭。
少年滿打滿算也不過十四歲的樣子,卻已經成長地堅毅可靠,加之先前一腳踩著麵目模糊不清的幻術師的凶惡形象家臣,竟一時也唬得粉發的女性們不敢動作。
而鼬卻絲毫不給她們麵子,將這些人與自己前兩年床頭故事某十代目的少年紀事中的組織切爾貝羅對上號之後原本優哉遊哉的少年腳步稍頓之後上前, 同叫著“閣下何人”“為何闖入戰鬥場地”的切爾貝羅近身纏鬥。
話說另一邊, 在尤尼出口之後場麵一時僵持了起來。
雖說尤尼隻是用著算不上大的聲調說出了足夠轉變局勢的話語,但多虧場內監控的福,讓戰鬥雙方能夠清晰探知場內變化。
此時從天際飛過一隻白蘭。身後跟著色彩多樣的黑魔咒。
而另一邊彭格列的成員也開始行動,闖入保衛即將被密魯菲奧雷包圍的首領。
“呀,尤尼醬。”他帶著笑在尤尼身前不遠處著陸,同站在另一側的沢田綱吉三人一並形成三足鼎立之勢。
淺笑著的青年對此並無關注, 他上前一步,朝尤尼伸出手, “玩笑也已經夠了吧,該跟我回去了哦。”
*
“閣下不該在此。”
幾個回合下來知道哦自己討不了好的切爾貝羅突然說道。
鼬淡漠地看了她一眼,傳說中的憐香惜玉絲毫沒有在此時的少年身上體現, 最多隻是停下手上的動作靜待對方後言。
被一腳踩在地麵的切爾貝羅趁機喘了好幾口氣, 生怕少年等不及一般迅速出聲。
“閣下穿過時空間界限以及違反時空的規律,現在還要來破壞另一個世界線的發展嗎?”
鼬維持著那副麵無表情的模樣, 他歪著頭似乎思考了一瞬似乎又沒有, 而後就著踩在女性身上的這個姿勢蹲下。
“我聽沢田先生說切爾貝羅是見證指環去處的機構”
“卻是如此。”
“那麼我是否在此與你們又有何乾係?”
“閣下此來難道不是為彭格列指環而來的嗎?!”
“不是。”
否定的答案給得過於耿直迅速, 饒是切爾貝羅也愣了一會才反應過來。
“即使如此……”她掙紮著起身,“即使如此閣下站在彭格列一方也會左右戰局的走向,從而破壞比賽的公平。”
鼬冷著表情看了她半晌,突然露出一個饒有興味的笑來。
“那麼各位,”他帶著同隔壁某教父先生處一脈相承的柔和笑意問道,“從戰爭一開始就歸屬於密魯菲奧雷的各位對於比賽的公平性是否有乾擾呢?”
“我等隻是為了更好地觀察指環的走向。”
是真話。
鼬接受的訓練與直覺告訴他,這卻讓心底沉思的那個小人皺起了眉。
“況且閣下的存在本就有違世界之理,能夠存活尚且是借助某種存在的力量,難道還要破壞世界線嗎?”切爾貝羅言辭懇切,“如果閣下一意孤行,不用我等出手,自然會遭到法則懲罰。”
“……”
這是當沒人教他時空法則基本原理嗎?
正當僵持不下之際天邊突然光芒大盛,鼬一眼望去,正是尤尼與彭格列等人所在之處。
雖然有信心彭格列能夠保護尤尼,但這個時候還是自己就在一旁見證比較好。
鼬這樣想著準備起身離開,卻被身下的切爾貝羅抱住腳桎梏行動。
“請不要妨礙比賽決定指環的去向!”
不知從何處跳出的另一個切爾貝羅也擋住了他的去路。
鼬強勢地收回了自己的腳,整個人站在兩個切爾貝羅的夾擊之間。
原本的對峙在留在尤尼身邊的幻化的自己被打破時驟然破裂,鼬淺淺地皺起眉,心下對留在原地的小姑娘擔心起來。
於是利刃出鞘,於刀光劍影間將粉發人偶擊昏使之陷入昏迷。
——切爾貝羅這種生物不知來曆,但據彭格列所言這些長相能力幾乎一模一樣的物種似乎是為了某個目的大量創造出的人偶,具有一定的決斷力與戰鬥力。[1]
鼬隻是垂下眸,步伐穩定地往已消退的光芒處走去。
*
還沒前行幾步,巨大的灰塵與房屋傾塌的聲音便從身前傳來。
鼬加快腳步,原本隻是略遭破壞的街道已經變得破破爛爛,白蘭帶著他的手下正與彭格列的雲雀、斯庫瓦羅等人對峙。
他還並未思考更多,戰場就毫無預兆地往自己這個方向衍生開來。鼬躲閃著在不遠處眼尖地發現沢田綱吉一行人,尤尼也跟在其中。
這個時候再看不出彭格列是在跑路就是傻子了。
鼬再回頭看了看戰場,十年前的十代家族初步將白蘭等人困住,溜著彎也在往沢田綱吉一行人的方向趕去。
隻消一眼他就能看出雲雀使用的繁殖針球即使能困住所謂的六吊花,也絕對無法困住白蘭。
果不其然,白發的青年幾乎在一行人彙合的下一秒到達,鼬重新站在尤尼身側,雙眼緩緩打開。
與此同時,霧氣漸生,紫色的幻霧中顯露出青年的身形。
*
鼬從紫色的霧氣生起的一瞬就明了了出現的人自然是某隻鳳梨,於是自覺已經沒有用處的少年眨眨眼,將滴流滴流轉的三顆勾玉收回。
六道骸此人,在整個黑手黨領域興風作雨了數十年,而要說起他本人,少有人在談論起他時能夠順帶記起這家夥實際上也隻是個二十出頭的青年。
原因無他,因為這個人實在是強大的代名詞。
而雖然說著厭惡黑手黨遲早有一天會將沢田綱吉取而代之,但無論是十年前還是十年後,六道骸都在認認真真地給沢田綱吉做事。
因此對此了解得或許比他本人更深的鼬收斂了自己的動作——這個時候出頭或許還會被平行空間的對方誤解。
既然有了六道骸斷後,鼬和沢田綱吉一行人自是順利回到日本。戰敗的失落與戰鬥的急迫逼得一群不過十數歲的孩子麵容凝重,倒是讓從未見過這群或嚴肅或灑脫的長輩的鼬大開眼界。
“啊你,”首先同他搭話的自然是人美心善呸親和力高得一批的沢田綱吉,脫離冰冷的死氣模式之後軟得一塌糊塗,就像是戳一戳就能戳進少年柔軟的肚皮去。
似乎是察覺到這樣呼喚有些失禮,少年撓了撓臉頰才又詢問,“請問怎麼稱呼”
“鼬。”
鼬短暫地回答對方。
不得不說切爾貝羅的警告在一定程度上還是被鼬聽了進去,他並未說全名,對方也就順理成章地被誘導而去。
“哈、哈哈黃鼠狼先生嗎?”某被師長戳過來套話十年前的首領先生訕訕笑著。
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