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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彆多時的兄長的回歸毫無疑問給織田家帶來了新的活力, 在被弟弟妹妹們圍堆堆了一個周後鼬無力地伸出手, 被開門進屋的織田作看個正著。
“啊, 你回來了啊。”
語氣淡然, 全然沒有一眾孩子們的激動欣喜。
“嗚!可惡!織田作你為什麼一點都不驚訝!”
織田作之助換掉鞋蹲下身抱起佐助一臉茫然:“驚訝……鼬君上周就跟我說過這幾天會回日本的, 我忘記跟你們說了嗎?”
“什麼 !這哪裡是忘記說了!這是欺詐! 是織田作學壞了!”
“欸是這樣嗎?”毫無家庭地位的大家長撓撓頭態度誠懇, “那……抱歉?”
“哼, 下次可不會這麼簡單原諒你了!”
“因為是織田作才這麼容易翻篇的哦!”
“作為交換條件接下來一個月家裡的清潔就交給織田作了!”
被說得自覺理虧的大家長自然是連聲應諾,也沒在意又聚在一起的孩子們的嘰嘰喳喳, 上下打量了鼬好一會。
“唔,長高了。”
大家長做出這樣的結論。
*
原本鼬是想晚餐由自己做的,隻是還沒換上圍裙,便被注意到這點的孩子們拖著送出了房間。
在等待拍胸膛說自己一定會給他做一頓大餐的小廚師們的時間鼬先上樓視察了一番領地。
織田家的臥室俱都在二樓, 除了咲樂之外其他孩子都是兩人一間,織田作獨自一間, 又在書房後麵開了個小臥室以備比如從哪個河裡漂流過來一個友人之類的不時之需。
在這些房間之外, 二樓最儘頭留了一間出來, 門牌上掛著不知哪個孩子寫的歪歪扭扭的[鼬哥de房間]。
雖說已經離開日本好幾年了, 鼬也隻是在剛搬到這邊的時候看過一眼房間, 後來就去了意大利, 要不是沢田綱吉笑眯眯地從某顆鳳梨手中截取了他, 現在想必還在六道骸手下當牛做馬。
但即使是如此久的分離, 也並未給這個家帶來過多的改變。
鼬堪堪看過一圈, 就被噠噠噠跑上來的真嗣拉著衣角叫了下去。
克己是家中最小的男孩子, 因此現在和咲樂織田作一樣在烹飪時間裡被隔離在廚房之外。男孩仰著小臉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很容易帶給人一種親近感。
鼬想起咲樂曾經在信件中說過的這個傻弟弟暗戀隔壁班小姑娘而小姑娘又似乎也有喜歡的人的多角關係,將之放在黑手黨某家族首領暗戀沢田綱吉而沢田綱吉喜歡老家的京子小姐簡直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這樣一想他的眼神不由得漂移了一瞬,又在弟弟的呼喊聲中回過神來。
“怎麼了,克己?”他低下頭詢問。
向來活潑的小男孩撓了撓頭,神色間有種欲言又止的意味。
“這個……就是……那個……”
“什麼?”
“就是那個啊那個!”他自暴自棄般將準備好的話語說出口,“鼬哥你這次回來能待多久啊!”
已經習慣兄長的離去的孩子甚至說的不是[這次還會離開嗎]而是直接認定兄長的離去而試圖爭取停留的時間。
鼬蹲下身,將說出這句的少年忐忑的神情收入眼中。
“不會離開的。”
他上手摸了摸克己的一頭棕發,逐漸長大的男孩的發質已經不如往日柔軟,放在掌心時甚至有一絲小小的撓人。
鼬眼見著男孩愣住的神情,嘴邊泛出一絲溫柔的笑,“我會在日本上學,所以不用擔心。”
“這、這也不是說就一定不會離開我們了!”表示自己絕對不會屈服於糖果炮彈的克己一連後退好幾步宣示自己的立場,“而、而且上完學之後還有工作吧!不會是意大利那個蛤蜊公司先把你放在日本養好之後直接拿去用吧!豈可修真是可惡!”
鼬無聲地歎了口氣。
好吧好吧誰叫這是自己的弟弟。
他想,克製地伸出手做出揮揮手讓克己過來的姿勢。
小棕毛挪挪蹭蹭地靠近兄長。
熟悉的、自己怎麼偷偷試都達不到相同效果的觸感從額上傳來,一瞬間那根手指觸上自己額頭的時候克己甚至有種想要哭泣的衝動。
“抱歉,克己。”
兄長溫和的聲音自身前傳來。
克己頓了頓,雙手抓住戳著自己的指尖,“那麼說好了,”
他小小聲地說著,偷偷扭過了頭,掩藏嘴角欣喜的笑容,“暫時、暫時就原諒鼬哥了。”
“嗚哇克己你這家夥在乾什麼!”
“竟然趁著大家都不在的時候偷偷親近鼬哥!”
“嗚哇我也想要鼬哥親親抱抱舉高高!”
“什麼竟然還親親抱抱舉高高了嗎?!”
最後作為一廚之主的幸介噠噠噠從廚房跑出來終止了不成熟的弟弟妹妹的幼稚舉動,重新給眾人分配好工作之後穿著粉紅小草莓圍裙的小少年叉著腰用鍋鏟指向了兄長。
“總之!鼬就看看在你不在的這段時間我們究竟長進了多少吧!”
說著一盤盤菜被打發走的孩子們端上來桌,幸介眼見著自己(和家人們一起)做出的豐富菜肴,滿意地點了點頭。
最後他想了想,像是常去的那家店的小老板那樣解下手上的繃帶封印,將飯桌展現在兄長麵前。
“——招待不周!”
看起來倒有幾分名廚的氣勢。
“幸介你蠢死了。”
“就算這樣也做不出幸平哥那樣好吃的東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