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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鼬哥?”
克己抱著他的冰淇淋桶前來關懷他被拋下的可憐兄長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他的老大哥仰著頭看對麵之人的場景。
他乖巧的沒有出聲打擾顯然是在談論什麼事情的這兩人, 但對方卻是注意到了他一般看了過來。
於是這兩人的對話終止,那個穿著奇怪的男人在看了他一眼之後便背對著他離去, 而他的兄長則是側過頭,如他記憶中的一般揮了揮手。
直到兄長柔聲呼喚自己克己才反應過來,吧嗒吧嗒抱著自己的冰淇淋桶往兄長身邊跑去。
“那個人是誰?”他坐在鼬身邊,將自己的冰淇淋桶遞給兄長。
“是哥哥的朋友嗎?”
鼬接過來自可愛弟弟的好意, 潦草答了句“隻是個問路的人”之後便順著轉移了話題。
“剛才和幸介真嗣優在一起嗎?”
咲樂就不用問了, 公主殿下在兄長和父親之間選了半天,最後牽著織田作勇闖鬼屋去了。
“是的哦,”喜滋滋收回勺子的小少年撇撇嘴,試圖表達出自己對兄弟們的不屑, “那些家夥現在正在準備重新把所有項目玩一遍呢。”
“在天黑之前。”
所以在織田作都被咲樂拉走的時候隻有克己大人還想到他的老大哥。
啊,這真是感天動地的兄弟情,他都要被感動哭了。
咳咳。
即使是很久之後織田克己也不知道那天那個穿著奇怪服飾的少年同自己的兄長說了些什麼, 他隻依稀的記得在他被自己腦補的感天動地的兄弟情感動到之際, 他的兄長伸出一隻手將他輕輕摁在了腿上。
“鼬哥?”
他茫然地小聲詢問,隻有頭上傳來的自己的頭發被人撫摸的感覺昭示了他可敬的兄長不是在惡作劇還是什麼。
但後來即使這段記憶如何模糊,在被摁著的時候偷偷看到的那個人的神情, 至今他也還記得清清楚楚。
那是溫柔的、但是又寂寞極了的神情。
***
在USJ結束的第三天, 重新回到學校的眾人從班主任口中得到了即將開展雄英英雄祭的消息。
和選舉班長一樣、這種充滿普通校園風的活動受到了極大的歡迎。
在孩子們嘰嘰喳喳的詢問中相澤消太不耐地解答完必須的問題,然後相當利落地關門走人。
“總覺得相澤老師越來越粗暴了呢。”
“是、是呢。”
在聽說這個消息的同學們羅列了在英雄祭上出名的好處之後上鳴電氣想了想,相當爽快地轉過身看向不遠處的鼬。
“鼬——!兄弟——!我的未來就叫到你的手上了!”
“……哈?”
“體育祭啊體育祭!請像入學考的時候一樣幫我補習吧!工資我會照舊的!”一邊為自己的錢包落淚的上鳴電氣撲到鼬的課桌上, 用經過自己親身驗證的請求鼬時最為有效的星星眼看著對方, “你不會看著我在體育祭上被揍成豬頭的吧?不會的吧?!!”
鼬:“……”
雖然說出來不太好但是補習的話會被他揍成很多次豬頭哦。
“就算這樣也沒關係!!”仿佛知道他想了的是什麼的少年繼續撲進一步, 呈現整個人幾乎趴在桌上的狀態雙手捧起看起來不為所動的少年,“私底下變成豬都沒關係!隻要保證我在人前能夠保持帥氣就可以了!”
少年人雙眼中迸發著火光,神色真摯地請求友人,“這是我一生的請求!拜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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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的請求……哈?”
“沒錯,”金發男人雙手抱臂,全然看不出在傾吐著[一生的請求]的模樣。“怎麼?”
他揚了揚下巴,歪歪頭——明明這該是無辜極了的模樣卻被男人做出一副囂張到不得了的樣子,“不行嗎?”
“不不不是行不行的問題啦,”同他對話的青年也是一個頭兩個大,在對方做出如此無辜的姿態之後終於忍耐不住吐槽,“就算是我說不行山姥切先生也會自己行動的吧。”
被稱為教父站在意大利裡世界頂端的青年看起來就像是個普通的眼鏡或者吐槽機,他將讓自己頭昏腦漲的公務推到一邊,拿起連接著世界另一端的某地的讓他更頭昏腦漲的東西。
“不說這個,山姥切先生你不會已經偷偷出去玩了吧?”
這個看起來就像是個大男孩的青年反身坐到自己辦公的桌子上,左手拿著平板右手將擋著自己的文本推到另一邊,自己則踩著椅子坐在桌上。
然後相當自然地躺了下去。
“誒誒不會真的是這樣吧?”他一隻手擋住額頭,有西西裡的陽光透過窗照射進來,給青年身周鍍上一層淺淺的金光。
他躺在用來辦公的桌上,整個人眉眼間帶上一股奇妙的稚氣。
“真過分啊,背著我偷偷出去玩什麼的——”
“彆在我麵前撒嬌啊,”麵對這撒嬌的男人絲毫不為所動,他雙手環著胸,一臉冷酷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