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哦,”為了不暴露自己而一直沒出聲的上鳴電氣奇異地張了張手,奇妙地戳了戳上方的鼬。
“?”似乎正在思考人生的少年投射過去疑惑的視線。
“呀,我隻是在思考原來不知真的變成烏鴉了啊,”他嘿嘿傻笑著撓頭,“我還以為真的是變成烏鴉……還因此擔心了好久誒!”
你是笨蛋嗎?
鼬在心底歎著氣,目光掃過一臉我不高興的大少爺轟焦凍和趴在地上捶地——順帶一提這之前他一直在錘作為前鋒的切島銳兒郎的頭——的爆豪,不由噗的一聲笑了出來。
“誒——你終於高興了?”
在話語間將鼬從上方放下來的上鳴用手肘戳了戳友人,“難道是覺得勝券在握了?”
鼬瞟了對方一眼,難得無禮——雖然這舉動似乎在友人間似乎更顯親昵——地轉身離去。
至此,第二場比賽終。
結果,優勝的前四個小隊分彆是宇智波小隊、轟焦凍小隊、爆豪勝己小隊、綠穀出久小隊。
以上。
*
一個小時的休息時間後第三場比賽開始了,取第二場比賽後前四名的小隊晉級,為補全再取第五名小隊中的一人,一共十六人參加最終的比賽。
然後宇智波鼬他……直接晉升了。
哦哦這可不是什麼暗箱操作,而是因為第一場——對第一場就是他——遇上的是名為青山優雅的同班同學,一向貫徹自己優雅的行為準則少年麵上帶笑自信上場,在老師公布規則之後乾淨利落地說出了我認輸。
相當、相當的乾淨利落。
但出乎意料的場內沒有人發出嘲笑,因為這個人在第一場發揮的超快的速度與爆發力、第二場神秘莫測的實力,再加上鼬自己不知,但在這個運動場內似乎不算秘密的[宇智波]的姓氏,就足以讓這些人將原本準備的嘲笑的話吞回肚子裡。
那可是那個宇智波哦。
他們的眼神不斷訴說著這一點。
鼬垂下眼,肩上搭上一隻甚至有些顫抖的手。
“喲!宇智波同學!”對方試圖亮出亮閃閃的笑容,深刻地詮釋著對於A班可稱無冕之王(什麼鬼)的少年的畏懼,“友誼第一比賽第二嘛!”
鼬瞥看他一眼,對方就迅速以肚子疼為借口捂著肚子獨自跑遠了。
而少年被遺留在場內,神色冷淡而高傲,明明並沒有顯示出什麼桀驁的表情,卻依舊讓人從骨子裡感到畏懼。
他緩緩走回台上,心裡亂七八糟地想著各種各樣的東西,最終在離開看著自己的觀眾們的視線後麵前沉下臉色。
“啊呀,你的心情看起來不是很好啊,”有人的聲音從身側傳來,鼬稍微轉過身,對上一張滿是笑意的臉,“怎麼?因為不戰而勝感到不適了?”
鼬看著來人半晌,突然低低笑起來,卻並未回答對方的問題,“你的工作完成了?”
“什麼工作?我可沒有工作這種東西,”說著孩子氣話語的青年三兩步跨到鼬身邊,毫不客氣地揉上少年的一頭黑發,“我隻不過是看某個人的表情不太好才專程過來的哦。”
“萬一我們家鼬君突然想些什麼這些家夥都太弱了讓我成神吧之類的,我可是要哭死的。”
“太宰桑不是一直想自殺嗎?”
“我想要的可是清新爽朗的自殺!”聞言對方果然哼哼唧唧起來,“這種憋屈的死法可不適合我!”
鼬又輕聲笑了起來。
“不過看到鼬君還沒有走上中二之路我就放心了。”太宰治收回自己在友人頭頂揉巴揉巴的手,雙手重新插進風衣中。
“剛才看到你的表情稍微有些熟悉呢。”
太宰也輕輕笑起來,“像是在——芥川身上看到過一樣。”
他歪著頭,全然一副說笑的模樣。
可是隻有太宰治自己知道,在看到被遺留在場內的宇智波鼬的時候他是真的像是看到曾經的芥川龍之介。
不是後來被□□得執著於他的芥川,也不是因為仇恨而活的芥川,而是最初的、失去生存希望的芥川龍之介。
這讓他心中一窒。
即使理智告訴自己沒有這樣的可能,但身體還是驅動著他再一次地將事情都交給同伴,光明正大地溜到選手們的地盤來。
但再多的心緒太宰治都沒有說出,他隻是笑眯眯地看著友人,直到場內傳來呼喊友人名字的廣播。
他呼了一口氣。
“首先提醒,”青年伸出一隻食指,左右稍微搖晃,“雄英委托我可不隻是為了防守哦。”
整理裝備的鼬低著頭笑了笑,察覺到自己的頭發被對方捏在手裡把玩之後晃了晃腦袋,全然一副落水的貓甩毛的情態。
他又是孤身一人了。
於是少年穿過燈光照亮的走廊穿過漆黑的隧道,來到一片歡呼之中。
“下一場——!竟然又是A班的自我對決!宇智波鼬VS——爆豪勝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