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濱酒店的配電室——並不在爆炸的樓層吧?”
警長側頭詢問酒店經理,得到確實如此的結論。
這倒是奇怪了。
此前眾人都以為突然的黑暗是爆炸前的緣故,此時單獨拎出來看,確實怎麼看都怎麼奇怪。
於是眾人目光齊刷刷地投向看似柔弱的少女,靜待下文。
鈴木園子進一步提出自己早已經讓江戶川柯南讓警務人員調查不在場證明的時候順便問過這些人在哪有沒有人證,最後圈出三個人有最大的嫌疑。
一是酒店人員酒井小姐,二是來客之一的鶴田先生,三則是上來上廁所(……)的路人小田切先生。
當負責詢問的警員將三人在那附近的原因說完之後前二者還好,看最後一位小田切先生的目光微妙而危險起來。
因為不明原因戴著墨鏡的小田切捂著自己的某個部位,頗有一種窘迫之感。
“我是真的上來上廁所的!”他不滿極了地囔囔,“要不是一樓廁所滿員誰會往上來啊!”
“抱歉,這些話我們還是等待再解釋吧,”警長先生摸了摸自己的帽子,由衷希望回去的時候自己的那份夜宵或許還沒有涼掉。
“抱歉,我想你們需要帶走的不是小田切先生,”鈴木園子打斷警員的行為,“我認為需要帶走的,是酒井小姐。”
誒誒誒誒誒?!!
“這位酒井小姐……大概是山下政要的情人吧,”站在圈外的綠穀出久摸著下巴,在內圈的江戶川柯南進一步解釋的時候說道。
而就在他話音落下不久,江戶川柯南便給出了同樣的答案。
最後的結論是這是一場情殺,身為情人的酒井小姐對自有家室的山下政要憎惡已久,因此籌謀了這場暗殺。
而與此同時,中間樓層的爆炸也被查實是因為氣體泄漏而導致的意外,隻不過是因為時機恰好才被和山下夫婦的死亡聯係在一起。
“那山下夫人的死亡呢?”
“抱歉,這就不在我的範圍內了。”[鈴木園子]冷酷無情地回道,“雖然我也很想推理一二,但從現場的痕跡來看,凶手恐怕在殺害山下夫人之後就離開了。”
“這個就需要拜托警方進行進一步的盤查,對方很有可能是個男人、用刀、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或許還是異能力者。”言儘於此,警長的眉頭狠狠地揪了起來。
這再往後的事即使麵前的少女能夠推理他也不能再讓她思索下去了,想來對方也是知道這個道理,於是皆大歡喜。
**
“這可真是個皆大歡喜的結局,對吧?”太宰治歪著頭,他麵前的山下政要已經站起身,準備撥出某個電話。
聞言男人隻是笑了笑,身上的肉堆成一堆,即使在黑夜的掩蓋下也帶著一種油膩之感。
他哼笑著略過話題——就像先前做的那樣——朝看護自己的太宰治表達謝意。
是了,一開始山下政要同武裝偵探社達成的委托就是這個,“保護他,直到生日宴結束”。
因為生日宴結束之後[山下本吾]這個人就死了,活著的鬼知道是誰。
帶著笑意的男人迫不及待地撥通自己最信賴不過的保鏢頭領的電話,在下方一切事宜結束之後他的身邊重新圍聚起往常那樣的人牆。
重新感到踏實的男人揮揮手打發叫花子一樣打發走太宰治,並承諾剩下的尾款已經打到偵探社的賬戶上。
於是完成任務的青年聳聳肩,意思意思幾句之後跳著走下天台。
他關上門,麵上掛著的笑臉麵具驟然被取下,青年一手捂唇,一雙茶褐色的雙眼在黑暗中熠熠生光。
門後麵仿佛傳來什麼聲音,像是什麼東西劈裂了風,又像是什麼東西斬進了肉體,最後和風的呼嘯一起儘歸於平靜。
“啊呀,”青年輕輕說著,像是微不足道的歎息,“我不是說過,要小心嗎?”
“雖然刀被自己毀掉了,但是要算賬的人可不會隻找刀的過錯啊。”
究竟是刀的錯還是握刀之人的錯呢?
那個被山下政要忽略的問題,太宰治當然有自己的答案。
當然是兩者都有錯。
於是刀被折斷,握刀的人被殺,這就是二者最後的歸途。
隻不過刀是被握刀之人折斷的,握刀之人則是被仇敵斬殺。
嘛,最後的結局都一樣。
不過兩相比較起來,不知道是被主人利用後扔掉的刀更可憐,還是用儘心機還是逃不過劫難的刀的主人更可憐。
不過這些和他太宰治又有什麼關係呢?
這樣想的青年很快收拾了心緒,哼著歌尋找下一個可以自殺的好地方。
讓他想想今晚給織田作打鼬君的小報告的時候怎麼說這件事呢~織田作一定也會覺得是寫作的好素材吧~~
*
“第十二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