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他隻是簡單以為,這一天賦這是加強自己情緒的穩定性。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佐助發現。
在被暗部冤枉的時候,在被藥師兜刺殺的時候,在想要殺掉我愛羅的時候,自己內心想要表現出來的憤怒,並沒有受到抑製和影響。
可是,在另外的一種情形下。
在使用咒印的時候,在被自來也用殺氣震懾的時候,在被砂隱三人組用纏鬥戰術搞得很煩躁的時候。
鋼之意誌又可以很好地起到作用,抑製住不良情緒,還頭腦一片清明。
關於這種區彆,佐助有過一種猜測。
這一天賦,可能並沒有生硬地改變自己的意誌狀態,而是給自己提供了一種可能,一種選擇。
在第一種情形下。
他憤怒,也認為自己應該憤怒,所以理性腦不會加以阻攔,表現出來的便是放任自己的怒火發泄出來。
這時,理性的自己與感性的自己目標一致,所以沒有發生任何衝突,鋼之意誌也就不會顯現。
但是,當他感到壓力,煩躁,暴虐,或者其他自己認為應該受到抑製的情緒時,鋼之意誌就可以很好地站出來,幫助他恢複理智。
簡單說,所謂的鋼之意誌,就是讓理性腦可以一直發揮作用與判斷,不被任何負麵情緒所淹沒。
既不是不產生負麵情緒,也不是粗暴屏蔽精神對外界的正常感知。
事實上,為了更好地探究“鋼之意誌”帶來的價值,佐助嘗試著做過許多自我觀察,自我感知,自我分析的心理複盤。
對普通人來說,其受到情緒影響的路徑一般為“產生情緒,感知情緒,理性判斷,做出決策。”
但是,倘若情緒過於強烈,第三環節“理性判斷”就有可能會失位。
這種情況下,我們稱之為情緒的奴隸。
比如在極度悲傷,極度恐懼或極度憤怒的前提下,人們往往會憑借著本能,倉皇作出一些不明智的選擇。
而“鋼之意誌”所起到的作用,也僅僅作用於“第三環節”。
佐助依然可以產生情緒,感知情緒,但在做出決策之前,永遠會有理性判斷作為鋼印的加持,像堅定的門衛一般,守護著做出決策的理性之門。
進而,讓佐助可以永遠做情緒的主人。
在此之前,佐助隻是隱約有所察覺或猜測,並不能很清晰地確信以上推論。
但是,在麵對宇智波鼬時,麵對他此生中最大的課題與夢魘,佐助的理性和感性均已被瘋狂調動。
二者的強烈碰撞之下,讓佐助清晰感受到了鋼之意誌所受到的劇烈衝擊。
感性的自我在以前所未有的力量去衝擊著理性之門,催促著佐助立刻上前,將這一仇人碎屍萬段。
另一邊,理性腦也在這一刻表現出了前所未有的堅決,死死把守著冷靜的鑰匙。
全然不同於此前,放任自己對我愛羅揮灑憤怒的隨意。
佐助清楚知道,這是自己一生中最大的目標與課題,不能衝動,不能大意,不能讓自己日後後悔。
幾個呼吸間,佐助勉力壓製住體內洶湧的憎恨,殺意,悲傷,以及自己都難以察覺的懷戀與愛意。
都閉嘴吧!
喧鬨的情緒們。
理性腦接管一切,佐助開始迅速梳理狀況:
1、相遇的時機遠早於自己的預期;
2、目前的自己,大概率無法擊敗這個男人;
3、但是,這依然是絕佳的機會。去收集宇智波鼬的情報,並且可以直觀感受自己與對方的差距,並為日後的複仇打下堅實基礎;
4、自來也在場是好事,他可以保證自己不被殺死;
5、但複仇是自己的事,決不允許他人的插手,換言之,決不允許自來也在此殺掉宇智波鼬;